南宮雪咬了咬唇,“是我對不起他的,一切都是你逼的。”
“即便如此,他也放棄你了不是麼?不理解你的苦,不能在你需要他的時候在你身邊?你看看,現在抱著你的人,可是我。”
南宮雪點頭嗯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反手也緊緊環住南宮寒精瘦的腰身,讓後者為之一愣,“怎的?”
“安東尼,我們悲慘的人生注定要永遠悲慘下去了不是麼?既然以後我們悲慘的繼續下去的生活裏也隻有我們悲慘的彼此,我以後忘了韓零,我以後就這麼抱著你,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接受我是你的弟弟麼?”南宮雪把唇燙在南宮寒的胸口。
俊美的男人有一絲慌亂,感受著懷中人略帶冰涼的手指,深吸了一口氣,“我的漢語還沒有學到如此好,你給我講英文。”
“You-are-my-brother!”
男人莞爾一笑,也將南宮雪抱的很緊,“當然,我們是兄弟,即便如此,你也別想玩花樣,以為這樣我就會放了南宮荊軻,他可是我的奴仆。”
南宮雪生氣,坐起來,帶著嬌嗔,“Why?他明明是……。”
男人翻身將他壓住,笑的邪魅,桃花眼流轉著陰謀得逞的味道,“你忘了,他那時候的的樣子?我實話告訴你吧,隻有和他,我才能滿足,不過我想親愛的雪應該也能滿足我,不如我們試試?若是可以,我就放過南宮荊軻可好?”
南宮雪苦笑,“你能不能不這麼變態?”
兩人再次並肩躺下,南宮寒笑的越發得意,也有些無法嚴明的意味,“雪,生活總是很意外我感覺。”
“哦,為什麼這麼覺得?”
“我本以為,我們三人,會不死不休的,可是現在的狀況和預想的差了好多。”
南宮雪傲嬌的翻身坐在南宮寒的腰上,“那麼安東尼,我若一直這樣留在你身邊,能不能不再對他出手了?”
後者沉思了很久,“再說。”
南宮雪回歸原位枕著南宮寒的胳膊,“安東尼,我曾經那麼以為,我們會是無話不談最好的朋友,你的欺騙真的如若割去我的一塊皮肉。”
“那是當然,你不疼我還不這樣做了,但即便是現在這樣,我們依舊能躺在一起談心不是麼?”南宮寒對這個擁抱姿勢很滿意,深深的吸著南宮雪柔軟發絲間的香味。
“那次在迪拜,我被惡作劇的恐嚇的那次,在3D繪畫比賽的那次,是你做的吧,我記得你說,你憎恨同性戀,那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父親,以及愛上我呢?”
南宮寒隨手拿起遙控器將空調開到最大,涼風驟起,讓南宮雪往他懷裏縮了縮,他才滿意的抱著人兒,閉眼休息,“愛上了,就是愛上了。”
本來他以為自己會過著被囚禁的生活,自己將和南宮寒水火不容,但事實並非如此,他們相處的很融洽,不刻意去提那層關係,他們一如當時的南宮雪與安東尼,聊著感興趣的話題,很是投機,也會一起去健身去遊泳,甚至一起打電動玩娃娃機,當然,南宮雪始終想著教化這位哥哥,不再對他和南宮荊軻做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對了,我和優尚的那筆珠寶生意談妥了,下午去擬定合同簽字,你陪我一起去。”南宮寒整理了一下襯衣袖子對窩在沙發裏啃蘋果的南宮雪道。
優尚?南宮雪皺了一下眉毛,“程尚先生?還是裴優先生?”
“裴家的大少爺應該不會去吧,這種小生意的他不會放在眼裏,不過我有和他們說過會帶你去,他們不相信你是自願留在我身邊,所以我便說帶你去,這樣我想至少程尚和韓零應該會去?”南宮寒笑的惡作劇,顯然這等事情定能挑起南宮雪的心緒。
果然,南宮雪愣了一會,他不解的看著南宮寒,“你為什麼還讓我繼續見韓零呢?你該知道的,如果不是我那些不堪的過去在你手裏,我一定會回去找他的,你不怕我見到他,會忍不住和他解釋,不顧一切的重新回到他身邊?”
“昂,這樣啊,自然是放心的很呢,雪不是抱著我的腰說以後我們兩個悲慘的人一起抱著走完這注定悲慘的一生麼?這就是華夏人整天說的宿命和緣分吧?韓零那些人注定都隻是我們的過客不是嗎?況且他已經向媒體宣布正式的婚禮就在下禮拜,他就帶著那個叫南鬱的年輕人去渥太華結婚呢。”
手指陡然僵住,“他當真是要和那個人結婚麼?”
“你以為他會等你麼?”
南宮雪沒有作聲,是的,在心底裏,還是有那麼一份希冀的,而且很強烈,盡管他嘴上說了那麼多要離開韓先生,希望他幸福,但是……如果他身邊的那個人當真不再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