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han?”
南宮雪立住,本以為這個男人不會記得自己的,但顯然,對方居然還認得自己,不過想想也是,那人去婚禮現場搶親,顯然是喜歡南鬱的,而自己與南鬱有那麼幾分相像,多少會對自己有點印象吧?
“遊弋先生你好!”南宮雪禮貌的打招呼,“前幾天您去大鬧南鬱的婚禮現場,現在可是熱門話題人物,隻怕不少狗仔正等著圍堵你呢。”
男人有些鬱悶的撓撓後腦勺,“昂,說來有點不好意思呢,我知道你和韓零之間……我這樣也算幫了你一把吧?”
他對南宮雪眨眨眼睛,後者不置可否,並沒有感激的神色,“他與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去鬧婚禮現場,不要往我身上推,冒昧問一句,遊先生和南鬱先生是?。”
提到南鬱,這男人一臉的不自然,有點痛苦和無奈,“昂,有點複雜呢,說來話長,對了,Ethan,你剛從衛生間出來,有見什麼人進去麼?”
心頭一動,難道剛才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男孩兒是在躲遊弋?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南宮雪說了謊,“沒有啊,我剛出來,沒有見到人進去。”
男人表情有些失落,遞給南宮雪一張名片,“上麵有我電話,我們改日再聯係,現在有點事要辦,改天我請你吃飯。”
“好的,那您先忙。”南宮雪禮貌道別,見遊弋急匆匆的朝一個出口方向追去,看來確實在尋找剛才那個男孩?
南宮雪見遊弋走遠,又拐回了衛生間,對著裏麵的小隔間咳嗽了一聲,“He-has-gone,You-can-come-out。”
裏麵沒有什麼動靜。
南宮雪想了想,換了漢語,“遊先生已經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裏麵這才發出聲響,過了一會,那男孩兒從裏麵走了出來,水淋淋的眸子望著自己,“謝謝。”
“你是chines-e啊,我知道遊先生是華夏人,想著你在躲他,就猜你也是那的人了,你不會英語麼?”
男孩兒點了點頭,“不怎麼會,再見。”
說完那男孩兒就想離開,南宮雪堵在門口,“這樣可真是不太禮貌呢,我可是幫你支走了遊先生呢,若不然我現在去喊他回來見你?他好像很焦急的在找你。”
“你想怎樣?”男孩兒換上警惕和厭惡的表情,那雙眸子實在太漂亮,南宮雪有些嫉妒。
“沒什麼,就是想知道你的名字而已,這不過分吧?”
男孩兒瞪了南宮雪許久,最後悠悠吐出,“楚黛,朝秦暮楚的楚,略施粉黛的黛,名字告訴你了,剛才你幫我的,一筆勾銷,讓開。”
好吧,南宮雪讓開了門,男孩兒徑直離去。
南宮寒過來,皺著眉頭,“你上個廁所怎麼這麼慢?在裏麵幹什麼?”
南宮雪翻翻白眼,“上廁所能幹啥?當然是造糞。”
南宮寒邪邪一笑,“嘿,那誰知道,指不定褲子脫了有沒有把什麼東西搗進去呢?”
“喂,安東尼,你這該死的!”南宮雪炸毛,最討厭南宮寒和他開這種玩笑。
南宮寒連忙跑開,南宮雪追著過去揍他,兩人嘻哈打鬧,不禁令人覺得歡愉。
被南宮雪逮到的南宮寒腦門上挨了好幾個爆栗,男人曖昧的衝他眨眨眼睛,聲音壓低示意他把耳朵湊過來,“嘿,小雪,你脖子上的草莓很誘人啊。”
想起昨夜的瘋狂,本以為是夢境,可卻是真實發生的,韓先生瘋了一樣在他身體裏動作著的……羞惱的瞪著南宮寒,南宮雪臉上染上一抹紅暈。
隻是這兩人之間的姿勢太過曖昧,就像……就像兩個在咬耳朵的情侶。
“零!”
南宮雪脊背赫然僵住,猛然抬頭望去,隻見門口,那個挺拔的身影正立在陽光中,望著自己,麵上沒有一絲表情。
南宮雪下意識的就想遠離南宮寒,可是卻被後者鉗住手腕,又握住手掌,嘴唇劃過耳垂帶起一抹痙攣,“小雪啊,對方可是和南鬱在一起呢,你可別慫了,不然輸的可會是很難看。”
南宮雪這才注意到韓零身旁的南鬱,那男孩顯然也注意到了自己,他依舊帶著個棒球帽,耳朵後下方紋著一個刺青,卻是個戈字,自然讓南宮雪聯想到遊弋,加之兩人之間的關係。南宮雪懷疑那原本紋的是‘弋’,或許後來發生了什麼,才又加了一筆,變成了‘戈’。
他帶著敵意和挑釁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而後用小拇指鉤住韓零的小指i,衝著南宮雪揚了揚,表麵是打招呼,實則是炫耀,而後走到一張餐桌坐下叫了服務員點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