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信仰呢,我沒有信仰什麼宗教之類,隻是我的家鄉那裏的一種風俗吧,男戴觀音女帶佛,小雪有信仰嗎?”
南宮雪想起那枚被自己鎖進保險箱孤零零的粉鑽,以及那個立在渥太華冬日陽光裏對自己微笑的身影,點點頭,“嗯,有啊,不過現在沒了。”
“啊,信仰還能說沒就沒啊?”
南宮雪嘿嘿一笑,“別說我啊,你說你們那的習俗男帶觀音女帶佛,可你又不是女的,怎麼帶個佛?”
“昂,這是我媽媽的遺物,我本來是有個玉觀音的……”夏雨沉默了,顯然那玉觀音已經不在了,而且勾起了他什麼不太好的回憶。
“不是打冰球麼?去哪家冰球室?”南宮雪轉移話題。
“就前麵不遠沃爾瑪商場旁邊。”
“那走吧,咦,你的冰淇淋是什麼味兒的?”南宮雪嬉笑自來熟的很。
“草莓……”
“我吃一口。”說著就衝上麵咬了一口。
雖然知道這很不禮貌,但是南宮雪就覺得夏雨有眼緣,這樣相處著很舒服,他對那個叫楚黛的少年也很有眼緣呢,不過那家夥很討厭自己,太疏離了,並沒有夏雨可愛,嘿。夏雨無奈看了他一眼,對著南宮雪咬過的痕跡不嫌棄的吃起來,兩人對視一笑,成了知心朋友。
南宮雪傻眼的看著夏雨和程尚抱在一起有說有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走了過去,他沒想到夏雨還約了程尚。
“小雪啊,怎麼了,見到我不高興啊?”程尚衝南宮雪眨眨眼睛。
南宮雪想吐血,確實是不太高興呢,尤其是他還是韓先生曾經的愛人,還睡過……不過想想現在他和韓先生背道而馳,也沒什麼好嫉妒的了,當然嘴上更不可能表露這些,“怎麼會,最近過的還好麼?”
“昂,很好呢,小雨說認識了個新朋友,還故作神秘的說我也認識,但就不告訴我是誰,把我給吊的,所以就約了一起見見,哈哈,小雪最近過的好麼?”
南宮雪點點頭,“挺好的。”
三人閑聊著,誰也沒有去觸碰韓零婚禮那個禁忌,換好衣服來到冰球場,夏雨很興奮,他顯然是玩這個的高手,程尚心髒不太好,不適合劇烈運動,他隻是坐在場邊笑看著,南宮雪發現,此時的夏雨很有活力,在程尚先生的麵前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兒,之前那眼眸深處的孤寂和哀傷都一掃而空,他想,程尚先生對夏雨一定是非常溺愛的吧。
“小雪才二十歲啊,小著呢,以後要給我和尚哥哥叫哥,叫哥知道麼?”
南宮雪苦了一張臉,“你說你們一個比一個看著長的嫩,怎麼都比我大好幾歲?”
哈哈哈哈~~夏雨和程尚笑做一團。
南宮雪氣喘籲籲地跑到休息區與程尚坐在一起,夏雨則還是那麼活力充沛,與一幫冰球愛好者打的不亦樂乎,南宮雪抹了把汗,接過程尚手中遞來的水大口灌了幾下,看著場中快樂的身影感歎,“雨的體力可真好,他可真是個無憂無慮的人兒啊!”
難得程尚的表情卻嚴肅起來,看著那抹身影的眸子有一抹隱痛,“我弟弟他……和你一樣,曾經受過很深的傷害,小雪啊,你比他堅強,不要羨慕他,做好自己就好了。”
南宮雪不明所以,但並不認同,比他堅強?怎麼可能,他現在經營著自己的小花店,有著自己熱愛的運動,看,他現在玩的多開心,像個快樂的精靈一樣,而自己呢?雖然有南宮寒照拂不愁吃喝穿用,但是自己離開了那人,墮落成了什麼樣子?手臂上的針孔就像魔鬼留下的印記,不停的提示他那些蝕骨的感覺要拉他下地獄。
提到蝕骨的感覺,他又一陣心頭悸動,難受起來,“我去下洗手間。”
從背包裏拿出針管,熟練的打開注射/液體,打了進去,然後按著洗手池喘息,他沒有注射很多,隻是一點點,他怕失控,前些日子他看到一則消息,說是一個女子吸食之後,果體在大街上發瘋。而自己,嗬嗬,即使狼狽墮落,他也不想出去丟醜,被那人看到。
忽然腰間一緊,南宮雪驚詫的抬頭,鏡子裏麵看到身後一個胖胖的男人笑的猥瑣的摟著自己的腰,略有胡渣的嘴紮著自己的脖子吹氣。
南宮雪臉色難看起來,“吉田先生,這樣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