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狼!你腹部的傷口又裂開了,都流血了……”秋風又想用欺詐的那招吸引小維冰的注意力。
可是小孩兒上過一次他的當了,這次怎麼也不會上當,清冽的犀利的眸子注視著他,匕首也深入兩分,在他的脖子上留下細小的一個傷口,血液從裏麵浸出。
秋風想殺豬般的嚎叫,但覺得那實在有損他威嚴高大的形象,不能被這個小屁孩兒看扁了,他鎮定自若地裝作毫無感覺,一點兒也不疼,“嘿,你來真的啊!那你動手吧!估計一會兒夜組所有人都會知道,刀鋒的小隊長護老公心切,不讓別人欺負他老公一下,說一句都不行,要慘遭割喉。”
小孩兒這些年盡管都一直被各種殘酷的訓練洗禮著,心理上身體上都非常強大,但顯然,感情這回事還是頭一遭,實在沒有教過他遇到這些老油條該怎麼立於不尷尬的境界,有時候他挺佩服bill先生的,這位金發的加拿大老油條,夜組那群沒節操的嘴欠的家夥,也沒少拿他與西嵐醫生以及漢斯醫生那對堂兄弟之間的三角關係開涮他,但是bill先生總是能麵不改色的嗆聲回去,比如有次秋風涮他詢問西嵐醫生和他的哥哥漢斯醫生誰的丁丁大?bill先生就說那兩個德國大炮若是知道你對他們的丁丁這麼感興趣應該是相當高興,我可以安排你們見麵讓你們三個共同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
不過大家也都當個笑話看看,誰都知道如今bill先生早已和漢斯先生斷了聯係,而西嵐醫生盡管幾次道歉,但已經結婚生子先行背棄bill的他,已經失去了被原諒的資格,至於漢斯先生,則是被bill傷透了心,回到德國之後就對bill再也不見,這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是他們之間似乎也出現了無法彌補的裂痕,他不止一次看到bill先生立在窗前寂寞的抽著煙的樣子。
原來為情所困的人都是這個樣子。
不過也有高興的事情,就比如他有了南宮雪這個哥哥,對於這個可憐的哥哥,他也大致了解了他與韓先生之間的一切,周圍的一切人與事還真是傳奇,講起來和情節起伏的電視劇一樣,但是他知道,這些痛苦,這些人卻是分分秒秒煎熬出來的,但還好現在一切都在正確的軌跡上,至少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美好,現在的南宮雪簡直把自己這個弟弟給當佛陀供了起來,天天都要打好多電話詢問一些諸如吃飽穿暖的無聊話題。
雖然有些煩躁,但是心上不可否認的也極為幸福,還有就是母親貝爾蒂娜也被救了出來,現在也與他每日都能見上,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不是麼?
隻不過母親還依舊念著那個薄情寡義的東方男人,南宮藺儒!他的記憶裏是沒有見過南宮藺儒的,不過長大後不止一次看過那人的資料,是個帥氣迷人會勾引人招蜂引蝶的類型,他對他並無好感。
不過既然那人一直不出現,那就一輩子不要出現好了,至少不要來打擾他們平靜的生活,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貝爾蒂娜趕緊找個下家。
接觸下來,連小維冰也說南宮雪是個胸無大誌的人!
這讓南宮雪很受打擊,窩在被窩裏對著筆記本搜腸刮肚的找投資項目以及一技之長,雖然韓先生建議他繼續畫畫,不過南宮雪自己知道,在迪拜,自己對繪畫所有的熱情都用光了,至少現在他是一點也不想提起畫筆。
“嘿,大叔,你看現在好多人都從大城市辭職不幹回家種樹呢,要想富先種樹!我去種樹吧?”
韓先生對自家寶貝想一出是一出感到很無奈,“你很缺錢麼?”
據他所知,他給他設立的單獨賬戶裏,每個月Moon和Darkmoon的純收入都彙入了他的賬戶,他後半輩子就是什麼也不幹個這勁兒的花也不會給他餓死,況且還有自己的不是麼?不過他也明白,南宮雪心裏有個梗,外麵大家都說他是攀附了自己,被自己包養等等具有詆毀性的字眼,加之周圍的人,像夏培諾和程尚他們,個個都有其獨特的亮點,所以這小家夥就心底自卑起來了,很想單獨有自己的一份事業,但顯然他沒有這方麵的才能,他不像程尚那麼會做生意,也不如夏培諾對計算機有著絕佳的天賦和技術,更不像狼刃和小維冰他們身手了得。
“唉,我就是個廢物!”南宮雪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韓先生把人圈進懷裏親吻,盡管他說了很多次,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呆在自己身邊就好,但是這小家夥卻是越來越情緒低落了,盡管自己表達的都是真實情感,在自己眼中,他身上到處都是光亮點,奈何南宮雪根本聽不進去,甚至這幾天經常問自己一個白癡的問題,諸如:“大叔,我這麼菜,你不會以後膩味了不要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