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忽然轉身望著他,然後伸手環住了他的腰身,把臉貼在他的胸口。
狼刃愣了一下,慢慢的伸手也將對方的肩膀環住,兩人相擁而立,而遠處本要過來打招呼的魂牽連忙止住了腳步,躲在了一顆梧桐樹的後麵,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躲,隻是覺得那畫麵格外的刺目。
“狼,我們繼續吧!”
狼刃有些不明所以,他忽然想起兩天前在渥太華自己正在整理槍械的時候,這小鬼就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一句,忽然他意識到這有可能指的是……
少年果然抬起頭用那雙令他沉淪的淡棕色眼眸深情的望著他,“狼,上次我逃了,但是現在我做好準備了,我們繼續吧。”
那種事情被這種認真的語氣說出來……他忽然就又記起那個在托斯塔納草原湖邊的那一夜,那個人也是用這種眼神看著他,然後說著類似的話,許著可笑又讓他痛苦了一輩子的諾言。
他雖然對蒂莫西已經絕望,但是他知道,眼前的少年卻絕對不是開玩笑或者演戲,或許,有這樣一個人以後都在生命裏陪伴著他也會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這樣想著,身子已經不由自主的伏下頭去吻住了他的唇,與蒂莫西總是溫熱的唇不太一樣,小維冰的唇就若他的名字,冰冰涼涼的,顯然他還是未經人事的新手,動作很僵硬也很生疏,但無疑他很熱情,熱情且笨拙的回應著他。
這個小旅館坐落在這青山綠水間可真有情調,狼刃看著有些情迷的少年,覺得自己也有些意亂,他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不是柳下惠,在心裏湧出以後想和這個人結伴的時刻,便也沒有太多顧及了,不過這種時候了,他卻還在思索零和南宮雪知道他把他們的弟弟給那啥了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少年很瘦但是卻不太輕,但對於他來說,將人抱起來根本毫不費力,雖然迎麵撞上了旅店的老板,在他驚詫無比的目光裏狼刃抱著小維冰回了他自己的臥室。
魂牽從梧桐樹後麵走出來,他站在起初維冰站的位置,望著遠處青山的方向,或許這兩天來他的心緒亂七八糟的令他自己都煩躁,但是他不可能對心底裏那些念頭視而不見,而這些念頭意味著什麼,在他看到那兩人熱烈擁吻的時候就什麼都明白了。
夜還很長,那兩個人的夜晚一定十分美好吧?這樣想著,他便覺得一種孤獨落寞感油然而生。
叫住老板,魂牽要了幾罐啤酒,坐在石頭砌成的桌前默默喝著,老板還挺熱心的為他做了下酒的花生米和一盤涼拌菜。
人在這種時候,心理上總是很脆弱的,所以在他撥通了秋風的電話之後就後悔了,由於時差,那邊的人還處於早上六七點,正睡眼惺忪。
“咋了小牽牽,你那邊應該是大半夜吧,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寂寞空虛冷了,嗯哼?”
魂牽無語,真想把電話拍到那個總是賤兮兮的人的臉上,最好把他鼻梁骨拍斷,“沒事,看你死沒,我看是你自己寂寞空虛冷了吧。”
他說這話時候居然有點心虛。
秋風沒臉沒皮大家早就知道了,果然話筒裏傳來對方淫dang的叫聲,“啊——啊啊,是哦,我就是寂寞空虛冷了,Comeonbaby,來,我要,我求你撫摸我,我求你艸屎我,求你拿根大粗茄子快點串了我……”
“你Y的夠了,我現在沒心情聽你開玩笑!”魂牽無語,打斷那邊人的瘋言瘋語。
秋風也徹底從迷糊中醒來,“咦,不對勁兒啊親愛的,你這低氣壓是怎麼回事?失戀啦?”
魂牽哽住,這個詞兒還真挺適合現在的狀態呢,那邊秋風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what?真失戀啦?什麼時候啊,你這個千年老處nan居然戀愛了?對象誰啊?總歸不會是因為意外親了小維冰一口就愛上人家了吧?”
魂牽被驚得直接按了掛斷鍵,秋風從被窩裏坐了起來拿著電話聽著裏麵嘟嘟的盲音目瞪口呆。
收拾了心緒,魂牽不再喝酒,回去房間衝了個冷水澡跟死屍一樣躺在床上,戀愛原來就是這個樣子啊,滿腦子都是對方的樣子,對方的一言一語一顰一笑都特別在意,以前他從未喜歡上過什麼人,因而聽大家對於戀愛的描述他覺得那實在是太搞笑了,跟被下了蠱一樣,思想居然會因為想一個人而不受自己控製,那不是白癡麼?而如今這個白癡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