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大笑:“生來就是天膽兒。”
“哦?你這麼牛鼻?”
“昂,對啊,收下人不收?我的少爺?”他俯身在我肩頭,貼在我的耳邊說出這等曖昧的話。
“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下人麼?”
他在來往穿梭的人群中擁我入懷,“非常甘願。”
“你會傷心的。”我輕輕說出這句話,因為我知道的,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有多難過。
“如果因為怕傷心便做不敢靠近的孬種,我會遺憾,也會鄙視自己。”
“嗬!”我略帶嘲諷的笑他,說真的,這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他說的話,你聽完一句,總是猜不出他下一句會扯到什麼上麵。
“還有,我其實不叫韓晨陽,我叫韓笑。”
我沉默:“原來連名字都是假的,你還有什麼東西是真的?”
“力氣是真的!”他再次一把將我抱起,走向停車場一輛黑色吉普,是他的車子。
我這是第一次以朋友的名義去到別人的家裏。
和以前那群夥伴兒不同,小時候和那群人在一起,基本都是成群結隊,然後我是類似領頭羊的一類,各種party。
混亂程度不想說了,不過那樣的環境裏,我也一直潔身自好,因為我愛著一個人,所以會帶著朝聖的心情堅持著一些自身的原則,所以隻是冷眼看他們混亂。
而現在,韓笑,含笑,嗬嗬,搞笑的名字,他的家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隻是一棟很平常的公寓,收拾的倒是十分幹淨,居家的溫馨感覺,牆上掛了許多字畫,詢問下竟然是出自他手,這倒是令我刮目相看了。
到這兒來做什麼?嗬嗬,我仰頭坐在沙發上,看著伏在我腿上的腦袋。
以及,我的右腿上縫合的醜陋傷疤,還有那隻殘廢的腳,他很溫柔的親吻我的疤痕,我覺得好笑,但是笑不出來。
我用胳膊擋住眼睛,細心的享受起此刻的歡愉。
此時腦海裏會去回憶我與歐陽的那個晚上,當時會是怎樣的痛徹心扉呢,用那種下作的方式去得到歐陽的寵愛,我以為,他是寵愛我的,事後我撒潑耍賴的道歉以我倆十幾年的交情他肯定會原諒我,卻不知,在他心中,我的重量和夏培諾怎麼配相提並論,我輸的一塌糊塗。
許久之後,他起身,舔了下唇角,笑說:“你的二弟和你長的一樣秀氣。”,我可不認為這是種誇獎。
而後他去了洗漱間,我則麵無表情的拉上了褲子。
他大概清楚,在我沒有同意和他成為戀人之前,他是不可能得到我的,而他大概也清楚,我是缺一個這樣願意伺候我的人的,和那些送上門來為了錢和利益的人不同,我對這方麵的選擇是很挑剔的。
這算是,除了歐陽,我第一次願意讓觸碰我身體的人吧。
過了會兒他走了出來,“你和你的保鏢哥哥們說一聲兒?今晚留我這兒住吧?”
我冷笑了下:“不必了吧,我們隻是朋友而已。”
“朋友可不會做到我這個地步!”他聳聳肩笑的有些邪氣。
“哦?可是之前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麼?哦,對了,是下人,你可是說了,甘願做服務我的下人不是麼?”我有些好笑。
“開玩笑那樣說的,現在這世道,說下人不合適吧?”他走過來坐到沙發上,然後順勢就摟住了我的腰,把臉貼在我的腹部。
我有些搞不懂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