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或者喝……死,或者喝!”
南宮陌冷冽的聲音不停在鄭總的腦海裏回蕩,宛如凶猛霸道的洪水,衝破堤壩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淹沒了他全部的思考能力。鄭總腦中空空如也,隻剩下了“死”、“喝”兩個字。
“這一杯是特意為你準備的,分量足以抵上另外三杯。”南宮陌湊到杯子上聞了聞,他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
一種叫做絕望的情感從鄭總內心深處蔓延擴散開來,他軟弱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頂著一雙無神的死魚眼仰望麵前那杯泛著淡淡紅光的液體,那蒼白無血色的兩片厚唇輕輕顫動著,沒有規律的開開合合,似是在低聲呢喃,又似是在無聲求饒。
南宮陌輕咳一聲打斷了他的自言自語。
鄭總原本渙散的瞳仁慢慢凝聚起光彩,朦朧間反射出南宮陌清淺的笑容,這樣的弧度,足以冰封一個人的心。
“喝?還是不喝?”南宮陌語聲輕漫,漆黑的眸子裏卻是與之不符的冷鷙,那是一種冷冽的殺意。
鄭總看出他眼中的殺機,當即不敢再遲疑,軟若無力的伸手去接,可是目標卻突然偏離了他的視線。
南宮陌眸子裏生出一股鄙夷,這個人不夠資格接他遞出來的酒,把杯子擱在地上,轉身回到吧台前坐下,睨著媚眼看他。
鄭總一張老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僵在半空中的手無力垂下,又不敢反抗,隻好壓下心中的抗拒端起地上的酒杯。他的手顫抖得厲害,以至於有幾滴濺落在手上,順著肌膚的紋理快速滑下。
南宮陌盯看著他把酒喝下,轉而看他身邊三人。被他看著,那三人無意識的咽下幹澀的喉嚨。
“到你們了!”南宮陌用手指向吧台上為他們準備的酒,然後快速滑向他們。
一直站在他們麵前不動的兩名手下見狀,立馬走過去把吧台上的三杯加了料的酒端到他們麵前。神情木然,大有他們不喝就強灌的架勢。
鄭總都已經喝了,他們又怎麼敢猶豫,捉過酒杯睨眼看了幾秒,閉眼喝了下去。
隻要能活命,不要說是被男人上,哪怕對方是條狗,他們也不會介意。他們才不會管什麼聲明節操,人都無了,這些東西還有什麼用!
南宮陌不想再在他們身上浪費他寶貴的時間,放下酒杯走到他們麵前,居高臨下……
“鋒,是誰?”
如同勘察般的視線落下,蘊含著洞悉一切的威壓,目光所過之處眾人皆惶恐的地下頭。
南宮陌眼瞼微眯,不用他們回答,他已經找到了。
那名叫鋒的男子聽到自己名字,因受藥力影響而微紅的臉瞬間沒了血色,如同死去多日的屍體。
“是你嗎?”疑問句,卻用陳述的語氣說出,聲音聽起來更加冰冷。
驚恐得有點渙散的瞳仁裏突然映出一雙錚亮的皮鞋,鋒跌坐在地麵,望著這個氣勢堪比帝王的男人,蹬著腳瑟瑟的後退。
身後突然多出一道僵硬擋住了他後退的路,鋒下意識的抬起頭。那人低頭瞪他,隻一眼,鋒當即癱在地上不敢再動。
南宮陌在他麵前徐徐蹲下,拍了拍他那張比紙還要白的臉,笑魘清冷:“小子,膽子不小啊,竟然敢打我女人的注意,活不耐煩了?”
他怎麼知道的?鋒覺得有把削鐵如泥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驚的連大氣與不敢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