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頂層,平日裏鮮有人進秘密辦公室裏,一名身穿黑色高檔西服的男子坐在吧台前自酌自飲。麵前擺放著好幾個洋酒瓶,有沒開封的,有半瓶的,更多的卻是空瓶。
酒瓶歪三倒四,略顯淩/亂。
室內燈光昏暗,隻開一盞橙黃色的暖色小射燈,此刻卻顯得異常冷清。男子背燈而坐,俊臉隱在光影下。黑暗吞噬了他的俊顏,卻增添他的清冷。
長長的走廊安靜得壓抑,噠噠的腳步聲從走廊盡頭的電梯處傳來。聲音不快不慢,穩健有力,強烈的節奏感彰顯出主人的敏捷身手和強健體魄。
腳步聲逐步靠近,止於那道緊閉的防彈鋼門前。
“風爺!”守在大門兩側的保鏢見到男子,微微躬身,恭敬的喊了聲風爺。
男子名叫淩風,人稱風爺,帝/都的二把手,和老板夜閻情同兄弟。老板夜閻很少露麵,帝/都的事務很多時候都是他在打理。在帝/都,同樣沒有人敢怠慢他。
“他在裏麵?”淩風緩緩開口,聲音出乎意料的年輕,一聽就知道他正值盛年。
一名保鏢恭敬的回答:“是!”
“開門。”淩風聲音冷漠,對著二人下令。
還是剛才那名保鏢,異常為難的朝淩風微微彎腰:“對不起風爺,閻爺吩咐過,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擾他!”
“我也不能進?”淩風藏在麵具下的雙眉高高蹙起,說出的話也涼了好幾度。
周圍的空氣隨之劇降,兩名保鏢打了個寒顫,同時底下頭顱,求饒:“風爺,請不要為難我們?”
說完這話,他們覺得襯衣都被冷汗浸濕了,衣服站在身上很難受,卻不比麵對男子的威壓難受。
“開門!有什麼事就由我來負責!”男子厲聲呼喝,眼神比他的話還要冷。冷如來自九幽冥府的陰風,刮得兩名保鏢渾身發抖。
他們記得風爺以前沒有這麼恐怖,果真應了那句近朱者赤。近得閻爺多,當年那個平易近人的風爺也變得高冷起來。
得到他的承諾,兩名保鏢不在猶豫,急忙為他打開厚重的大鋼門。
房間裏,坐在吧台前的夜閻,聽到身後的動靜,眼瞼隻是輕輕顫抖了一下,然後又歸於沉寂。
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抬,杯中的高檔洋酒悉數流進口中。酒的香咧和辛辣在唇齒間化開,刺激得他的思維更加清晰。
淩風人站在門口,視線卻在房間裏快速搜尋著他要找的身影。燈光下的背影有著說不出的蕭條,宛如深秋老葉,隨時會被風打落。
淩風心頭一窒,皺眉跨進這道門檻。
啪的一聲響,房間裏燈光明亮。淩風按照燈製上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一聲冷冽如利刃的“關上”從吧台的方向無情飛來。
淩風無奈,又把等關上。
身邊坐下一個人,夜閻連眼皮也沒有抬,視若無睹地繼續自酌自飲。他拿起一旁的酒瓶,為自己滿上一杯,一隻比女人還好看的手把他舉杯的手壓回吧台上。
夜閻瞪著交纏在一起的兩隻手,眼神越發冰冷:“放手。”聲音略帶模糊,可以聽出他喝高了,盡管如此,依舊不能磨去當中冷冽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