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電話,夏瑤把情況告訴許於,後者的反應和她剛才接通電話的瞬間一樣,兩人商量著分頭去找。說了句“找到電話聯係”,遂匆匆向著同的方向找。
最先找到沐雨萱的是許於。長長的走廊上,她一人靠坐在冰冷的不鏽鋼長凳。走廊空曠,隻有她一人,畫麵尤顯孤清。
看著她的身影,許於覺得心髒的位置被人打了一記重拳,不算太痛,但那種沉甸甸的感覺很明顯。佇望片刻,他輕抬腳步上前。
見他過來,沐雨萱眨眼看他,想了想,還是往凳子一端挪了挪,騰出位置給他。
許於在她身邊坐,沐雨萱低著頭。她不說,許於也不問,兩人一時相對無言。
節骨分明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愉快跳動,一串文字出現在編輯區,按下發送鍵把短信發出去,許於才收起手機看沐雨萱。
察覺到他的視線在自己手上的傷口上,沐雨萱下意識地把手收到他不到的地方。
“走,先去把手指包紮了。”許於站起,朝沐雨萱伸出一隻手。後者站起,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手,越過他走在前麵。
許於看著她的背影,把手放下跟上,眸色稍稍黯然。
他們回到急診部,許於去掛號,沐雨萱則坐在椅子上排隊等候。夏瑤接到許於的短信匆匆趕來,在沐雨萱身邊坐了好幾分鍾還沒完全緩過氣來。
由於此時已是深夜,加上外麵在下雨,如果不是太嚴重,很多人都寧願撐到白天再來,故而排隊看病的人沒幾個。所以,沐雨萱這個例外沒有等多久就排上了。
醫生機械性地動作冷硬,給她檢查了過傷口:“傷口有點深,不過沒什麼大問題,吃點藥就行了,注意別沾水……”說著還不忘在電腦裏麵下單開藥。
醫生給她開了點消炎藥,在夏瑤的要求下又加了一隻破傷風針。繳費、包紮、紮針、拿藥,完成了這一係列動作,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的事情。
回到車裏,許於問沐雨萱要去哪。她看了下表,零晨3點多,這個時候江雅靜早已睡著,現在過去會把人吵醒。而身邊兩位陪了她一晚,明天還要上班,不想太折騰他們。想了想,讓許於把她送去酒店。
其實去哪裏都行,隻要不是南宮家大宅就就行。
到了酒店,服務員要去沐雨萱出示身份證辦理入住手續,她拿不出。那時候許於和夏瑤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一直都是兩手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帶就從家裏走了出來。
這不禁讓他們想到剛才在醫院的事,想法出其地吻合:莫不是因為沒有帶錢才不看醫生的吧?
夏瑤輕歎,拿出自己的身份辦了一個雙人房間,領了鑰匙和沐雨萱一同上樓。這裏沒有他事情的許於,則自覺打道回府。
開門進房間,夏瑤踢掉七寸高跟鞋,撲到床上重重地噓了口氣:“累死了!”
沐雨萱跟在她身後進來,關上門,落鎖,換了酒店的拖鞋走過去,學著夏瑤一樣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