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南宮陌跨步上前，把沐雨萱逼至梳妝台處，咄咄相逼“還是無話可說？”
他步步緊逼，沐雨萱早已退無可退，最後被他逼至跌坐在梳妝台台麵上。
冷硬的臉容，沉寂如死水的墨瞼，包裹在他身上比刀子還要鋒利的危險氣息……直覺告訴她，此刻的南宮陌很危險。
沐雨萱低垂著瞼子，倔強地偏過頭不看他。
南宮陌雙目一沉，慍怒質問：“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嗎？條件是你先提出來的，在離婚之前彼此都安守本分，不做逾越的事情。現在你怎麼又去見葉辰了？”
“我和他隻是朋友間的見麵，可沒跨過那條線。”沐雨萱頓了下，反問，“倒是你，那天你不也是和傅晴見麵了嗎？”
南宮陌一聽，濃眉蹙起老高，話語中的怒氣飆升：“你跟蹤我？”
“跟蹤你？”沐雨萱冷笑，“我沒那癖好，也沒有那美國時間，隻是無意中看到而已。”
半眯眼瞼，危險看她，南宮陌的樣子明顯不相信她的話，但也沒有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他垂瞼，目光不經意落在敞開的手袋裏，裏麵一個白色信封晃花了他的眼。
沐雨萱順著他的視線看到那封辭職信，不禁皺了眉，扯著他的衣袖想要阻止他拿信，卻被撥開。
南宮陌不顧沐雨萱的阻攔，拿起信封拆開。“辭職信”三個字闖進眼瞼，撞痛他的雙眸：“你要辭職？”
他的聲音過分冷冽，沐雨萱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著，良久才平複下情緒，勉強扯出不在乎的聲音回答：“是！”
沐雨萱看著信在他不斷收緊的手指中變皺，感覺到他在生氣，擰眉問：“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還要為此生氣，竟然都要離婚了，何不斷得徹底點。難道整天看著對方在麵前悠逛，你就不會覺得擱眼嗎？”
南宮陌審視沐雨萱。他知道沐雨萱做事一向灑脫，不會拖泥帶水，沒用的直接丟掉，難道她要把這份灑脫也沿用到他們的感情上嗎？想到這個，南宮陌心痛得厲害，連手都顫抖，極力隱藏下才勉強瞞過沐雨萱的雙眼。
“我不會同意的。”幾下手勢，辭職信在南宮陌手中被撕成紙屑，隨著他手一揚，紙屑以優美的弧度飛舞落下，亂人眉眼。
沐雨萱平靜看著，淡然開口：“你撕了也沒用，我在你辦公室裏也放了一份。”
“我不批，你打多少封也沒用。”南宮陌咬牙，恨不得連同沐雨萱的倔強也咬碎在齒縫間。
“這封辭職信，隻是通知你，而不是請求你的同意。”沐雨萱嘲笑般搖頭，頓了頓補充，“按照勞動法，不管你批還是不批，一個月之後我依舊可以離開。”
南宮陌嗤笑：“你以為這些對我來說有用嗎？”
法律是一把雙刃劍，優先保護的從來都是強者，在強權麵前，弱者永遠都要靠邊。所有，他說的沒錯，這些規定的確對他沒有多大的作用，但那時僅限於對象是一般人，現在對象是她，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