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初探蟲蠱(1 / 2)

易山和歐陽飛雖然以前都未見過“心血相連”中蠱者,但卻也都聽過中了此蠱後的症狀。蠱蟲每天子午時發動,子時****,午時噬心,其餘時間皆潛伏不動,而且還能改變中蠱者的體質,加速傷口愈合。

子午蠱蟲發動時患者苦不堪言,又痛又癢,手抓指撓,陰/處和胸口潰爛流血,但隻要過了子午時,抓破潰爛的傷口便會很快愈合,一小時後便連個疤痕都不見了,新長出的肌膚滑滑嫩嫩。如此反複經過九九八十一日,中蠱者的肌膚漸近透明之色,等到透明至能清楚看到五髒六腑,骨骼筋脈時,已經是心被噬光,精被吸盡,最後全身暴裂而亡。

此時,眼前的金靈逸便是宛如親生嬰兒的一般,渾身皮膚細膩白嫩,也不知這周身被抓爛過多少次了。

老太太滿臉疼惜地握了握金靈逸的手,柔聲道:“逸兒,你雪兒姐姐給你打聽到了個‘祖傳仙方’,可能治好你的病,你趕緊坐下讓給瞧瞧。”說著又忙轉向易山道:“大夫,你快給我們逸兒看看。”

本來易山聽到自己的丹藥從若雪口中的“祖傳秘方”到現在都成“祖傳仙方”了,差點便笑了出來,但瞧著老太太那一副擔心緊張的樣子,笑就變成了一聲暗歎。

金靈逸淡淡地看了看易山,完全不像他奶奶那樣激動,好像是已經對自己的病症失去了希望信心,眼神平靜中透著些許絕望,嘴唇動了動,好像要說什麼卻終究還是沒有說。

易山見狀,微一點頭似帶鼓勵的微笑道:“來,小兄弟,你先坐下,讓我看看。”金靈逸聞言便直接坐到了床上。

易山屏氣凝神,右手拇指按往金靈逸頭頂泥丸宮位置,一股真氣在順行全身,立刻察覺到兩處位置情況有異。一處在心包,灼熱無比,另一處在會陰處,觸之奇寒。易山知道這兩處便是蠱蟲藏身之所,心中暗叫厲害,不知這兩處是同一種蠱蟲還是兩種,一熱一寒,一陰一陽,恐怕絕非易與。

經過一番糾結後,易山猛一咬牙,催動真氣往心包逼去。出乎意料的是,心包的蠱蟲好像並不反抗的樣子,在真氣的逼迫下不住收縮。易山覺得這似乎太簡單了些,卻絲毫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摧動真氣把蠱蟲占據的地方壓迫得越來越小。

突然,隻聽金靈逸“嗷”的一聲尖叫,易山立感一股陰寒之氣從金靈逸下身迅速撲來,其速度之快令易山還沒反應過來,剛才心包位置被真氣壓迫幾乎已經消失的蠱蟲也驀地強勢反彈,灼熱之氣迅速擴大。如此一來,易山輸入金靈逸體內真氣遭受兩麵夾擊,一邊陰冷如冰,一邊熾熱如火。大驚之下,易山趕緊撒手後撤,同時瞧見金靈逸臉色也忽紅忽白,但瞬間又恢複正常。

眾人一陣驚慌,金靈逸的奶奶,母親都趕緊過去摟著他,追問感覺怎樣?他父親更是慌忙從床底下拿出一捆繩子,有拇指粗細,隻見上麵血跡斑斑,隱隱一股腥臭之氣。金靈逸看到繩子,臉色一變,連推帶擋的說沒事。由於每次發病時太過痛苦,金靈逸實在難以忍受,都恨不得馬上死掉,幾個人都按不住。後來家人摸清他發病的時間,便在每天子午時之前將他縛在那根鋼管上,等一個時辰後再解開。

雖然現在還不到12點發病的時間,但他家人聽著剛才那聲慘叫卻是和發病時一樣,所以父母不肯相信他沒事,尤其金父更是麵色難看,望向易山問責道:“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自易山的拇指放在金靈逸的頭頂到撒手後撤隻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而已,眾人哪能明白這短時間內發生了什麼,即使歐陽飛也是一頭霧水。

“厲害!厲害!”易山臉色瞬間先白又紅,繼而才恢複原色,搖了搖頭,卻並未回答問題,反而仰頭閉目沉思起來。

金靈逸的父親幾乎就要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粗聲喊又問道:“我問你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歐陽飛見狀趕忙上前勸道:“大叔,大叔,您別生氣!他肯定是在想辦法哪。”

“想辦法?”金父反問道,“我看是想辦法害我兒子吧!”

若雪聞言上前勸道:“姨父,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哪?人家是來給表弟治病的。退一萬步講,表弟這病這麼久都沒瞧出個啥子來,咱現在就是死。。”若雪本來想說“死馬當活馬醫”的,但話到嘴邊覺得不妥,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