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這麼久,當日那樹妖臨死前給它的生命能量應該全已被煉化了,故而剛剛才萌動吧。”雲淩掃了那光芒一眼,聲音在張徹腦中回想,而不顯現出來,大概是存了隱藏的心思。
張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看著那花苞變化,左手輕動,便讓雲淩明白了他的意思,徹底縮回了封印裏麵,封閉了感官,感知不到外界之事。
在瓣落光褪之後,那粉嫩乳白的熒光卻並未完全消失,而是均勻地覆在了一個嬌小而呈人型的軀體之上,隨著漸漸黯淡下去,那物狀也由漂浮狀態緩緩落在了正中的圓桌上,能被看得清楚。
柔和的烏絲淡淡披散,輕盈而順滑,長度直披到柔若無骨的雙肩之下,其色澤更是深邃的黑,姿態的輕與顏色的重巧妙融合,額前隱沒在青絲之下,隱約能看得出其光潔平滑,小巧秀氣的臉龐不同於十二歲少女還帶有的幼兒肥,略顯瘦削,去了絲乖氣,添了些清冷。
皮膚自然是極好的,不同於桔梗的瓷白光滑,如玉般瑩白帶著溫暖而略顯清冷;也不同於傾城昔的晶瑩通透,即便細看也找不到絲毫瑕疵反而愈看愈澄澈仿佛透明的玉骨冰肌;而是帶著些這個體型身體的年齡段特有的滑嫩不堪一握,而更甚了些,仿佛承受不起絲毫的重量的嬌弱,又仿佛酒液醬汁不沾,盡可自然滑落不殘餘絲毫的柔滑。
通體的玉白之中,透著些健康的紅暈,若是氣氛再旖旎一點,著實是最為催情的顏色。整個身材小巧而玲瓏有致,腰肢纖細不堪一握,比之傾城昔的整體看來又不同,由於體態更為幼小,而真正不堪一握,襯合著那纖細秀氣的兩雙小腿,直讓人忍不住好好拉過來把玩。
這是張徹第一眼看去所得到的觀感,這十歲出頭的幼女身軀直讓他心頭一顫,隨著光芒漸漸的黯淡,能看到的東西也多了一些,張徹的視線之中一出現那微微的凸起和兩點粉色後,便自覺地移開了焦點,轉向了青絲拂開後露出的臉龐。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龐啊,如果說傾城昔是絕世,不僅絕於現實,而且在張徹的前生有了那麼多化妝品和電腦特效的助力也依然絕世的話,那麼這張臉,便隻能存乎於動漫小說之中,並非其美貌太過難得,而是現實之中,找不到如此天然沒有瑕疵和缺陷的臉。
畢竟她是妖子……
秀眉似輕抹上去的兩撇,因平靜地睡姿而順撫著,眸閉而長睫不顫,瓊鼻小巧微開輕闔,櫻唇閉合而看不到小齒,色粉質嫩卻並不如塗抹脂粉般泛光,香腮如雪,下鉤如彎月。
如果說畫龍點睛是缺了一股神韻和生命,那麼這副圖畫已然完美,神韻由飄灑而備,生命由肌泛粉暈而滿,偏偏如留白,去了那眼眸,讓它閉著勾起人無限遐思。
但是它睜開了,所以她不是畫。
透徹,澄明,晶瑩,而染上了微微的紫色。
很美,那是一雙圓潤的紫水晶珠,內裏瞳璀璨而深處孔黑邃。
紫色是沉色,所以顯得華貴,即便它透明而也帶有純潔。
但是它畢竟是沉色,所以也代表了仇恨,而透明,有時候也代表純粹和徹底。
“你便是殺了我母親的人?”
聲線與眸瞳一樣,澄澈低沉。
如濺玉,滴滴脆響。
濺起,然後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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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美了,太像那些以前張徹鍾愛的漫畫裏麵夢寐以求的蘿莉了,以至於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竟然還微微愣著似沒反應過來。
但他畢竟不是以前的那個張徹,所以他反應過來後,隻是淡淡笑了笑:“不知道是你母親太蠢,還是死前已經沒有力氣了。”
他已然是一個信念堅定,換句話說,道心已立的人。
“如果是蠢的話,你居然也和她一樣犯蠢。”張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似是輕歎口氣說道。
乍然。
所謂乍然就是突然,之所以叫乍然是指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
那麼她也自然是反應不過來的了,自己方才出生,纖細柔嫩的脖子,便被眼前的這個男人一把捏住,用力。
“以前經常聽人說,‘要碾死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倒確實是,就像一根指頭下去,就把螞蟻壓死了,雖然輕易,卻沒什麼快感。”張徹看著她的眼眸,手下漸漸加力,“殺人如此,也是輕易。但快感方麵,卻遠沒有放在手心,大小剛好合適如一隻橘子,慢慢地捏,加力,揉爛這樣的了。”
他臉上在笑,目中卻沒有絲毫笑意,即便是有,也是冰冷的。
“……不要,侮辱……我的母親……送我出生……她……是想要……消除……我……的記憶……的”小女孩的青絲落在他的手上,果然如剛剛觀察的那樣輕柔順滑而舒服。她艱難地吐出一個個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