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鄭言峰逃離水麵之時,一直待在船上的丁邢嘴角露出一絲邪笑,運氣體內功法,雙眼快速變成淡藍之色,而就在他要發功之時,一道流光突然從那名逃遁的年輕男子身上發出,瞬間襲向了丁邢,丁邢本想以自己的心神之術襲擊鄭言峰,卻沒想到對手竟會先發製人,以舍棄武器來換取逃命的時間,於是隻得停下心神之術,移動身體來躲避這一擊。
隻是還在水中的林湛卻是比他的反應更快,盤繞在水中的虛龍在林湛的控製之下,一抬頭,遊龍出水,一把咬住了飛向丁邢的那道流光,虛龍爺因為這衝擊之力而再次掉進水裏。
丁邢見到眼前的危機被林湛解除,滿懷感謝的看了林湛一眼,隨即手上法決不變,幽藍的眼神再次浮現,看向鄭言峰之時,一道藍光從其眼中射出,擊在了其身體之上。
鄭言峰身體頓時一顫,全身仿佛被雷擊中一般,身上的肌肉一陣麻疼,腦海如同炸裂了一般,痛苦之聲忍不住的從其嘴裏喊叫而出,可及時遭到如此攻擊,其腳上的步伐依舊在盡力的往前邁去,隻是速度卻是大不如前了。
林湛剛想起身出招製服鄭言峰,隻是一道身影卻是比林湛還要快了一步,直接在水下快速的潛過林湛之後,在鄭言峰身下的水中飛出,待其飛出之時,林湛這才看清來者正是烈元的隊長,他們的老大魏琮,隻見其一隻粗糙有力的大手毫不客氣的一把拍在了鄭言峰的肩上,氣痛苦喊叫之聲頓時收住,身子一下子變軟了下來,頭一歪便暈了過去。
魏琮抓住其胸前的衣領,以免其掉入水中,接著腳下一蹬,飛到了丁邢所在的船上。
見到魚兒已經順利抓到,林湛也身子一躍,跳到了船上。
“此地不宜久留,我等還是速速離開”,魏琮看了一眼周圍停在河麵上的幾條船隻,催促的說道。
林湛二人點了點頭剛想要淌水低飛而去,卻不料一道蘊含了渾厚法力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半空之中傳來,“什麼人膽敢在這望海城中私鬥,給我站住”。
聽到這個聲音響起,當林湛還想要飛離而去之時,卻被一旁的魏琮給攔了下來,於是林湛索性停下了腳步,轉頭往聲音傳來之處,隻見一支著裝統一的衛隊,不受任何飛行禁製的製約快速的朝著此地飛來。
一行人一共有九人,當頭是一名身穿黑炮,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而其身後的八人個個身如木柱,麵如冷霜,毫無表情的靜靜站在那裏。
林湛能感覺到方才的話便是這當頭的中年男子所說,因為從這人的氣場來看,定是這支隊伍的領頭之人,也隻有像領頭之人才有那樣深厚的修為能發出如此渾厚有力的聲音。
這黑袍男子飛停到船上,冷冷的看著魏琮,其站在魏琮身邊,不僅個頭絲毫不比魏琮矮小一份,就連氣場也是不輸於人。
而林湛站在他們兩邊上,光是個頭便差了一截,而以他靈鏡的修為,卻根本難以與天境高手相提並論。
“此人絕對是一個天境高手”,林湛心中這般想著。
原本在周圍想看熱鬧的一群人見到這對黑衣衛隊來此之後,一下子沒了興致,都紛紛四散而去,似乎十分的畏懼來的這群人。
魏琮迎著領頭的黑衣人走了過去,客氣道:“這位道友,我等三人是極魔宗門下之人,今日奉命捉拿叛賊,這才壞了此地的規矩,多有得罪,還望見諒”,說完便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林湛用眼角的餘光看去,發現這塊令牌比他手裏的令牌似乎要小上一分,看來並不是烈元隊所用的令牌。
黑袍男子在聽著魏琮如此說道,等到其拿出的令牌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神情明顯變得凝重起來,斜眼看了一下魏琮手中昏迷的男子,口氣緩和的說道:“你們極魔宗在此捉拿叛逆,我等也不好插手,隻是你等也不該壞了這裏的規矩,既然此間事情已了,你等速速離開望海,不得逗留於此”。說完雙腳慢慢離開了船麵,身體懸浮在了空中。
魏琮一回禮後,便另林湛二人劃著船向對岸劃去,自己一把將昏過去的鄭言峰扔進塢蓬中後便坐在了船沿之上。
看著船隻緩緩的離去,身飛在半空之中的黑袍男子凝重這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見到船隻靠到了岸邊,見到這一行人消失在街上之後,這才一轉頭向著原路返回而去。
林湛很想知道方才魏琮給那黑袍人看的令牌到底有何意義,經如此輕鬆便打發了那黑袍男子,而且林湛見那男子也不是普通角色。
而就在林湛細想之時,前邊的魏琮說道:“你二人做的不錯,今日要是沒有你二人將其阻於此,要抓到他,還得費好一般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