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一路之上林湛都是十分的順利,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眼看著就要到達騰太兩州的交界之地暮龍嶺了。
忽感覺到遠處傳來一陣強烈的法力激蕩之力,這股力量雖然微弱,可細心的林湛還是憑借自己身敏銳的感知力而隱隱察覺出。
而且這股激蕩的力量之中夾雜著還不止一種法力。想來定是有人在拚鬥法力。
林湛沒想到自己剛來此地便碰上了這等事情。
於是便決心沿著法力激蕩過來的方向緩緩遁去,如此小心翼翼也就避免了被他人發現。
順著遁了有近二裏的路程之後,林湛這才清楚的聽到了激烈的打鬥之聲。
這下林湛更是不敢再這般大搖大擺的飛行著往前探去,立馬遁下身來,輕手輕腳的走上前。
撥開一片擋在林湛麵前的闊葉,眼前的一幕清清楚楚的落在林湛的麵前,隻見兩名蒙著臉麵,手執三尺長劍的白衣男子正在圍攻一名長發黑衣中年人,這黑衣中年人嘴角留有血跡,淩亂著滿頭的長發,身上的衣服也因為鬥法激烈而被打得破破爛爛,手中執著的一把彎鉤,此刻正散著慘淡的光輝,盡力抵抗著對麵兩名白衣男子手上長劍散發出來的強橫劍氣。
很明顯這黑衣男子已經受了傷,而且體內法力也消耗大半,這黑衣男子如再不想辦法逃走,最後怕是隻能隕落於此了。
這黑衣男子本是掌嶽幫門下的一名得力弟子,出了掌嶽幫本打算辦事之時,竟被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這兩名蒙麵白衣男子偷襲,當即便收了傷,一路逃跑到此,可還是被追了上來。
眼下其也知道自己已經身處絕境,如無脫身之法,以這兩人的手段,是萬萬不會放過他的。
但其此刻雖被合圍在內,卻也無多少懼意,咬著牙冷冷的問道:“你們倒底是何人,為何要取我性命”?
其中也該蒙著麵的白衣男子卻是哈哈大笑起來,聲音隔著麵前的白巾說出,“玄宗和魔教妖人勢不兩立,你竟然還問我等是何人,真是笑話,趕緊受死吧”。說完便凶狠著執劍撲了上去。
躲在遠處的林湛將他兩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心中也開始細想起來,“此地對於玄宗之人來說可是在魔教腹地,玄宗之人要想到得此地,則必須要穿過整個暮龍嶺。難道這兩名自稱玄宗之人的白衣男子費勁心機避開掌嶽幫的耳目,不顧危險深入魔教腹地便是為了殺這麼一個魔教之人”?
很顯然這個理由太過於牽強了,或許這兩人到此還有其他目的,或許這兩人根本不是玄宗之人也是有可能的,隻是此刻林湛還做不出判斷,隻能再靜靜的看下去。
此刻黑衣男子在兩名白衣男子的全力圍攻之下已經漸漸不支起來,全身上下更是增添了不少的劍傷,鮮血不停地從這些傷口之上流淌出來。
黑衣男子的動作也越來越遲緩。
眼看著黑衣男子就要隕落在兩名白衣男子的劍下之時,突然黑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凶狠之色,左手一拳猛擊在自己的胸口,同時一團精血從其口中飛射而出,吐在了散著微光的銀色彎鉤之上。
吐出這團精血之後,黑衣男子原本就虛弱不堪的身體此刻更是像風雨中的小苗一般,搖搖晃晃,眼看就要墜落下去,臉色更是蒼白的像一張紙片一般。
而得到了精血的彎鉤頓時銀光大放起來,光芒更是直衝天際,將旁邊圍繞著他的犀利劍光都盡數比鬥了下去。
隨著銀光耀天之際,黑衣男子立馬橫鉤一掃,一道巨大的銀鉤虛影立時浮現而出,帶著天雷風動之勢,如秋風掃落葉般,向周圍的劍光掃去。這白衣男子所化出的劍光雖然犀利異常,可一碰到銀鉤所化的虛影之力,一下子都盡數寸寸碎裂開來,根本抵擋不住銀鉤的威勢。
兩名白衣男子眼看著這銀鉤威力如此強橫,這能快速往後退去,暫避其鋒芒,隻是這銀鉤來的實在太快,所過之處更是有風雷閃動,其中名白衣男子退得太遲了一些,其臉上的白色麵巾竟被這銀鉤一把鉤了下來,露出了其真實麵目。
黑衣男子在看清楚掉落麵巾的白衣男子的麵容之後,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喊道:“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