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湛先一步動身,儒雅男子也隨即跟了上去。
這儒雅男子雖隻是洪越的一名侍從,可林湛觀他修為也甚是不弱,此刻林湛雖沒有施展出潛風決,可遁速之快,也不是一般人能夠跟上的,這儒雅男子竟臉不紅氣不喘的緊緊跟在了林湛後麵。
這下林湛便也對他來了興趣,和他交談起來,從他的回答中林湛才知道這儒雅男子名叫元簡,其修為也是洪越平日裏閑來無事,傳授於他,林湛從他的話語中聽得出來,其對洪越甚是忠心。
來到大殿之上,林湛發現大殿之門此刻大開,大殿之上也不像之前那般安靜,林湛湛在,門外依舊能聽到門內傳來的細細的談論之聲。
一進入殿內,果然大殿之上稀稀落落站立著數十個人,而殿堂之上背對著身子的那道身影,光看其背影,林湛便知道此人正是其之前所見過的掌嶽幫幫主洪越,除了他,大殿之內的這些人林湛一個都不認識。
隻是當他們在見到林湛走進大殿之後,原本殿內的議論之聲此刻突然之間停了下來,數十道目光像是看到了奇怪之物一般的看著林湛,看得林湛渾身的不自在。
元簡走到殿前,半跪下來,向洪越彙報道:“幫主,監軍大人已到”。
聽到元簡的話,洪越這才轉過身子來,看向了站在殿上的林湛,立馬跑了下來,似笑非笑的說道:“呀,林老弟,實在是抱歉,這些天來老夫一直在忙於隔同穀之事,一時之間竟將老弟給忘了,老弟不會怪我這個做哥哥的吧”。
林湛看著他那幅表情,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無妨,幫主當然還是要以幫中事物為重”。
“老夫就知道,林老弟是個明事理之人,來,快隨我來”,說著便拉著林湛的胳膊帶著林湛走到了殿堂之上,其一把坐在了幫中的頭椅之上,而林湛則站在了其身邊,如此一看,林湛儼然成為了幫中的二號人物,在這幫中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隻是殿下的一眾幫中門人,其看林湛的眼神卻並不是顯得這般友好,甚至是不屑和殺意。
洪越洪亮而威嚴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還不快見過魔宗來的監軍大人”。
眾人聽到洪越的吩咐,沒有一個改不聽從,都乖乖的跪下身子,隻是在他們半跪之時,大殿的一處角落之中突然想起一道聲音:“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監軍”?
這句話說的十分快速,可聲音在大殿之中回蕩,林湛字字聽得真切,立馬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隻是那裏卻站了四五個人,要想再進一步確定,林湛卻是無能為力了。
洪越一拍椅子,似乎什麼憤怒的大吼道:“放肆,誰在那裏胡言,給老夫站出來”。
隻是洪越的聲音雖然響亮,底下之人卻都是低著頭,一聲不吭,根本沒人回答他的話。
林湛聽到洪越的語氣,心中暗自一陣嘲笑,這要是平日裏,這底下之人聽到洪越這般的責問,這殿下之人怕都是已經嚇得癱在地上了吧”。
看來不光是這台下之人不將自己放在眼中,即使是這洪越,也是在將自己當猴一般的耍騙。
林湛心中雖這般想著,但其表麵上依舊十分恭謙的說道:“還請洪幫主息怒,在下初來此地,眾人對在下難免有些不服氣,這也是情理之中,在下可以理解”,說著便將腰間的一塊黑色令牌掏了出來,拿在手上展示給了眾人看,“這是極魔宗的天魔令牌,此乃風吟聖尊所賜之物,各位這下可還對在下的身份有所懷疑”?
這幫人在見過林湛的天魔令牌之後,一個個都是一副古怪的神情,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中沒有一個是真正服氣的,雖不敢再有所造次,可對林湛的態度卻是沒有絲毫的改變。
林湛本以為隻要自己拿出令牌,這些人便會乖乖聽話,可現在看來,要想在此地站穩腳跟,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洪越接著斥責道:“好了,你們也看到了,今後誰要是還敢對林監軍的身份有所質疑,那便是和我洪越過不去了,都聽到了嗎”。
“是”,眾人齊聲回答道。這份氣勢,和之前見過林湛之時的場景,高低立馬便出現了差距。
這一聲回答,在林湛看來似乎更是對其的一次嘲諷。
林湛也不再管他們,而是轉身向坐在頭椅上的洪越問道:“不知幫主找在下有何要事”?
洪越被林湛這麼一問,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站起身來說道:“對,此番老夫正有一件要事要向大家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