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族中心有一處宅子,這處宅子是虞族每代家主居住的地方。雖說是家主居住的地方卻也談不上宏偉,更別說奢華了,隻不過比普通族人的房子大出個一兩倍。
俗話說得好,大巧若拙,宅子樸素的外表下確是暗藏玄機。
宅子牆外按規矩種植著一棵棵高大的桃樹,這些桃樹形成了一座籠罩整座宅子的聚靈法陣,使得宅子的靈氣濃度比其他地方高出許多。
當然,這畢竟是虞族家主居住的地方,它的安全性也是沒得說。這座宅子呈一個回字,幾十間房互相圍繞形成一條長廊,長廊裏有各種機關暗器,熟悉的人自然不在乎,若是陌生人闖入確實難逃一死,因為有的機關甚至可以威脅到照玄境的修士。
如此安全地地方,自然是密謀的最佳地點了。
家主宅中小院。
“天哥,這……這是不是有點兒太狠了。”虞震握著扇子臉上帶著些許悔意。
而虞嘯天坐在園中石凳上,自飲自酌,似乎沒有聽見虞震的話。
“天哥……”
“我說你能不能沉住氣,來陪我喝兩杯。虞嘯天將酒壺向前一推打斷了虞震的話。
“天哥,你真我親哥。雖說咱與虞辰有些矛盾,但咱們讓他吃點虧就得了,沒必要,”說到這兒,虞震看了看四周聲音低了下來,“沒必要派人去,去把他給弄死啊!”
虞嘯天舉起酒杯的手一頓,眼睛迷成一條縫,盯著一臉焦急的虞震。
“天,天哥,你,你也知道,族裏是,是嚴令禁止同族互相殘殺的。”虞震被盯得冷汗直流,結巴地說道。
“嗬嗬,”虞嘯天站起來走到虞震跟前拍著他的肩膀說,“這件事,天知,地知,我知,”說到這他一頓,然後繼續說道,“你知,咱倆不說誰還知道呢?”
“撲棱棱!”一隻灰色小雀飛到園中,停在石桌上。
“哦,看起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嗬嗬。”虞嘯天陰陰的笑著。
虞震咽了咽唾沫,心中叫苦不迭。
與此同時,剛出城門的虞辰縱身上馬,飛馳而去,留下一隊八卦的守衛。
哎,這天兒好像比以前更藍了;哎,這樹兒好像比以前更高大了;哎,這空氣好像比以前更清新了;哎,我好像比以前更帥了……
虞辰騎著馬時不時低頭看著手中的若羽,越看越開心,看什麼都順眼起來。
正當虞辰帶著一路飛塵經過一片樹林時,一陣弩弦聲起,隨之便是弩箭尖銳的破空聲。
“嗖!”“嗖!”“嗖!”……
“嘶律律~”一聲馬兒的哀鳴傳進了林中。
“嘩~”“嘩~”……
聽到馬兒的哀鳴後,五個身穿灰衣的蒙麵人從樹林中飛躍而出。
而映入他們眼前隻有倒在血泊,不斷吐著血沫的棗紅馬,卻不見虞辰的身影。
因為馬蹄帶起的浮塵正好擋住了蒙麵人的視線,他們也不知在剛才的一瞬間虞辰去了哪裏,如果非要說個地方能藏人的話,也隻能是路邊的水溝了。
這時,站在中間的那人朝著路邊水溝揚了揚下巴,兩個人便點點頭小心翼翼的靠近水溝。
正當兩人距水溝還有三四步的時候,異變突起!
兩人隻覺眼前白光一閃,其中一人沒發出任何聲響便倒在血泊之中,而另外一人反應倒是快一些,立馬用手中的刀擋了一下。
正當這人心中暗鬆一口氣,想要後退時的時候,卻感覺手臂一涼,低頭一看,原本拿刀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齊根削斷,露出裏麵白森森的骨碴、不斷噴湧的血管和蠕動的肌肉。
“啊,我的手,我的手!”遲來的疼痛讓這人立馬倒地不住的翻滾哀嚎。
揮出這兩道劍芒的不是別人正是遭遇埋伏的虞辰。
剛才虞辰正心生感慨,在馬上哼著小調呢,這冷不防的一陣齊射,差點沒要了他的命。這時的他滿麵春風不在,披頭散發,衣服也被幾隻弩箭勾破了衣服,好不淒慘。
“噗!”虞辰一揮手中的若羽,耳邊的哀嚎戛然而止。
中間的蒙麵人看到這一幕眼睛稍稍一眯,虞辰的殺伐果斷讓他收起了原本的輕視之心。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族中嚴令禁止同族互相殘殺,你們還真敢冒大不勖來殺我。”虞辰淡淡的說道。
他在賭,堵這些人是虞嘯天派來的。從翻身跳入水溝中他就一直在猜測是誰想要殺他。為財,他唯一的寶物就是之前蕭然送他的護身劍還送人了,聰明人都不可能為了一件寶物惹上大麻煩。為了若羽劍,更不可能,知道若羽劍的隻有薛造,薛造要搶若羽劍根本不用廢這麼大的功夫。
所以剩下嫌疑最大的就是虞嘯天他們那幾個人。
看到那三個蒙麵人聽到自己的話後明顯一愣,虞辰心中暗喜:賭對了!
“我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們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惹了人,人家花錢買你的命,什麼族不族規的。”中間的蒙麵人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