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族。
“虞辰還沒回來?”虞嘯天摸了摸下巴問道。
“是。”垂手而立的下人答道。
“行,你先走吧。”
“是。”
“天哥,上次聽虞大的意思,虞辰那個時候也是窮途末路了,不然也不會詐他,而且派出去在沿途以及江寧城中尋找也不見他的身影,估計是凶多吉少。”虞震見下人出去後,搖著扇子說道。
“他也是個謹慎之人,害怕咱們在路上再伏擊他一次,估計是找地養傷呢。”虞嘯天泯了一口茶,冷笑了兩聲繼續說道,“哼,明明一無所有還瞎大方,若是有那把小劍在,他也不至於真麼狼狽。”
另外一處。
“辰兒還沒回來嗎?”虞子期背負雙手站在小橋上靜靜地問道。
“回老爺,辰少爺還未歸來。”身著灰布短衫的小廝說道。
“恩,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老爺。”
虞子期看著水中互相嬉戲的錦鯉不知想著什麼。
而與此同時,身處不知名湖底的虞辰正在為一件事頭痛。
他沒法出去了。
“你有辦法把我弄進來卻沒辦法把我弄出去,你還不如讓我躺湖底算了!”虞辰氣急敗壞的喊道。
“你這樣跟老人說話是不禮貌的。”石像淡淡的說道。
“……”
“啊,天呐誰來拯救我!”虞辰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石像沉默了一會開口道。
“什麼辦法!”虞辰聽到激動得跳了起來。
“你的傷口扯開了。”
“啊~”
虞辰的慘叫在這片廣場久久回蕩。
約莫過了小半日,虞辰在石像的幫助下將氣血丹吸收開來,這些天他也是依靠這些丹藥生活著,如果不出去他真的要吃生魚片了。
“烏騅,你之前說的方法是什麼啊。”和石像相處了幾天,虞辰也和它熟絡起來,烏騅原本是他父親對它的稱呼,虞辰也繼續沿用了下來。
“這件事先不提,你之前也是修道之人吧。”
“嗯。”聽烏騅提起這件事虞辰的神色瞬間黯淡下來。
“雖然知道這樣有點那啥,但還是想聽你說說。”烏騅可以說是虞辰的長輩,卻實在沒個長輩的模樣。
“唉,也沒啥,說起當年我可是族裏毫無爭議的第一人……”虞辰咧了咧嘴開始說起當年修煉的事。
虞辰自從淪為凡人之後就沒有跟誰提過以前修煉的事,家裏的人也都刻意避開這個話題。虞辰有他自己的驕傲,他從不將喜怒哀樂掛在臉上也不會將其寄於言辭,獨自承受著外界的冷嘲熱諷,這次或許是他認為自己真要埋骨於此了,便一反常態地對著烏騅說個沒完。
烏騅靜靜的聽著沒有一絲波動,但他能感受到這十年虞辰承受了太多他這個年紀不還承受的東西。
此刻,虞辰仿佛又變回了孩童,說到有意思的地方他手舞足蹈眉飛色舞,但說到不開心的地方就唉聲歎氣。
“嘖,唉~枉我才剛得到若羽,倒是要埋沒在此了。”虞辰撫摸著手中的若羽劍長歎了一聲。
“其實……”
“你不必勸我。”
“我是說……”
“我知道,你不用安慰我。”
“你……”
“唉,我已看透了。”
……
每當烏騅想要說話的時候虞辰都恰到好處打斷,烏騅的養氣功夫再好也擋不住虞辰這般搶白。
“夠了!”
烏騅一聲咆哮嚇的虞辰打了個哆嗦,他連忙換作笑臉說道:“哎呀,別生氣嗎,生氣對老年人不好。”
“唉,原本我還想對你說出去的方法,既然你無所謂,那我也無所謂嘍,反正都呆了二十多年了。”烏騅淡淡的說道。
“別介,你說你跟我爹那麼熟,怎麼可以看這故人唯一的子嗣老死在這呢?你也太無情了!”虞辰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說道。
“我也不想跟你貧了,我且問你,虞族附近有沒有一處地方終年陰冷,寒氣繚繞。”烏騅實在不想跟眼前這個沒大沒小的臭小子扯皮了。
“聽你這麼說,我印象裏虞族後山有一處‘靜思池’,不管春夏秋冬水都是冰涼的,那個地方陰森森的很少有人去了。”虞辰想了想說道。
“你很少去那嗎?”烏騅問道。
“靜思池雖然晚上陰森森的,但白天倒是一處幽靜的好地方,而且每到那裏都感覺整個人都很清爽。以前修煉都是在那。”虞辰笑道。
“你知道你為何無法修煉嗎?”烏騅聽完說了一句不相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