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奶娘了,我鉉宸的兒子是頂天立地的,除非是親娘的其他都不配給我兒哺?”當時的鉉宸信誓旦旦,堅決反對墨兒的提議。
在這計不行鉉宸不恥下問,問了幾個禦醫,得了一個“什麼夫君如果多些什麼的就能有所改善,腺或許或擴展……”所以有好幾天,鉉宸都是以這個借口把她弄得尷尬不已,羞得不讓鉉宸再提,誰知他現在再提讓她真想找洞鑽去?
“你又不正經了,不理你了,茗茗昨日小青子過來一趟說茗茗有身孕了,我回丞相府看看,順便住上一兩天,和爹娘聚聚。”沈莘墨沒好氣的道。
“又回去?”鉉宸不悅極了,要是平時他可以陪她,但是現在正是秋收之時,手裏事務正多,他抽不開身,“再過半個月再去吧。”
“不要,茗茗一定很高興了,我昨晚已經答應回去了。”
“不準去?”
“懶得理你?”
“沈莘墨?”
“哼?”沈莘墨冷哼一聲便抱著兒子回娘家了,畢竟已經半個月沒回去看看了。
“你…..”某人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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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九月的天氣果真是不讓人活了,明明是清清涼涼、舒舒服服的清晨,一到金鑾殿,這兒就成了五月銅爐,這風兒一吹,把人的心髒都給焚個精光,恨不得掏出來潸潸涼。
龍椅上之人不知是不是上火了,龍眼珠子一瞪,不再是以前的寒光冰冰而是燎原火光,薄唇一掀不再是冰冷刺骨,寒霜滿地而是火燒衣袍?
這不?不知道那個官員說兩句不中聽的話兒,皇上就開始吹皮子瞪眼,一喝,那個大臣便被拖了出去,硬生生的被打了個五十杖,悲啊…..
這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自從三天前皇後娘娘摟著兩位俊俏的皇子瞪著沒有父愛之心的皇上跑回娘家後,這金鑾殿上可是天天有人挨板子,大臣們卻不知自己犯了何等錯誤招惹此致,卻是敢怒不敢言,一切都憋屈在心底,可能過不了多少天,百官之中應該有心髒衰弱之人,引咎辭官回鄉了。皇上的火氣可真是一天比一天重,今日更是誇張,就連鼎侯將軍那位憨厚忠實的老將軍都被安上了‘愚昧無知’的罪名,硬是打了人家三十大板?
誒?今兒這老天可真的不長眼啊。陳中搖頭晃腦的歎著氣,所過之處,落葉滿地。他小心翼翼的走著,步步輕盈,明明是七老八十之人(誇張說法),卻硬是要走個身輕如燕來。
“陳中?”強硬暴怒的嗓音自前方轉來,使得陳中的小心肝兒猛地抖三抖,扯著嗓子眼迎著風,一笑。老草硬是要擺著老腰晃啊晃的一下子就屈折著,“皇上?奴才在……”
兩人轉入龍和殿,陳中應得小心翼翼且慎重,但是前麵的龍顏並未大悅,俊美的臉一扯,凶了,“陳中,你瞧瞧,你這老眼是濁了麼?這碗的花色也能擺在朕的禦桌上?朕食不下咽你擔當的起麼?”
“誒喲?”陳中老臉皺成泥濘,混了一灘。驚蟄難言,‘咚’的一聲跪了下來。外麵的鳥兒振翅起飛,撲騰撲騰的飛了個老遠。喏喏的道:“皇上,這天青色皇後娘娘說好看,皇上特意叫奴才吩咐玉瓷幀那邊的人連夜趕出來的啊……”怎麼三天過後就不好看了呢。果然啊,皇後娘娘說的對——伴君如伴虎啊,難怪娘娘跑的那麼快,受苦的還不是他陳中……
不知陳中說了那個詞令鉉宸敏感,暴跳如雷的他瞬時靜了下來,摸了摸手下的天青色煙雨圖案的瓷碗,靜靜的喝著粥,隻是不知為何,他越吃越不是滋味,咬著小菜的的牙齒變成了咬牙切齒,掃來一眼菜肴,竟全是她愛吃的……
跪著的陳中咽了咽口水,餘光睨著一臉陰沉的俊美男子,兜著臉,試探的問道:“皇上,那個……皇後娘娘在丞相府休息也夠久了,要不咱下個旨,接娘娘回來?”
男子伸出道精致小碟夾小菜的銀箸因為陳中的話猛地一頓,他斂聲屏氣,良久才沉吟一下,酷酷的道:“誰稀罕??要回不回?”
崩?陳中緊拉成鉉的神經瞬間斷裂?趴在地上像個泄氣的皮球,幹癟在的地毯上,一蹶不振。各位大人,苦海無涯啊…..不是陳中不幫忙啊,實在是有心無力啊,明天爾等還是好好的擔待著,想些法子怎樣才能使屁股不開花吧?
爾等是如此聰明之人,幹脆出個宮後,拜訪一下皇後娘娘,那不就什麼事也解決了麼?
迫不得已,幹脆來個苦肉計吧,反正這日子過多了,膽子也被嚇大了。
扒著臉,垂著頭,唇角抽了抽,眼角瞅了瞅,陳中這時偉大的做了回間諜,來來回回鑽了好久,才紅了眼圈,摸了一把淚,“皇上啊,其實娘娘也不是不想回宮,就是……”
咬牙切齒頓了頓,喝粥的唇部晶亮兩遍,閃啊閃的,頭不偏,眼不屑,氣定神閑,唇角勾勒了一個夏季的嫵媚炙熱,“她知錯了?”果然沒了他不行吧?嗯哼?(果然幼稚得很.…..)
陳中那原本就氣悶的胸口差點窒息,兩個渾濁的白眼翻啊翻的,隻差那兩隻黑球沒被滾下來。他眼淚一大把的滾啊滾,“可不是麼,聽小青子說皇後娘娘因為皇上不在,昨兒涼著了,這回兒還在丞相府咳著呢,兩位小皇子在一旁哭的可慘了……”
“什麼??”某人碗甩了,筷子掉了,俊美狹長的眸子晦暗一片,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是兵臨池下,國家將要滅亡了,“怎麼不早些報告朕??”說完一陣風似的刮了出去。
“皇上?皇上這龍袍要不要換下?”陳中辛苦的追在後麵,不由得提醒著。
也對?她不喜歡他去丞相府時還穿著龍袍,說什麼泰山壓頂也不為過,他以權壓人,再加上一張黑臉,硬是不讓人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