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還快請進吧,不若再出個好歹來,我怎麼向哥哥交代呀。”塵沐恭敬道。
“塵崖即不在,我也不便多留,這便回去了。”柳娘道。
“姐姐真是的,都快一家人了,還這麼見外,難道等以後成了王子妃後,遇到哥哥不在,還要回娘家不成?”塵沐頑皮道。
柳娘俏臉一紅,“你這滑頭,看你哥哥回來後不收拾你。”
“要是沒把姐姐伺候好,那哥哥才會收拾我呢,姐姐還是進去喝杯熱茶暖暖身子罷。”
正躊躇間,遠處馬蹄聲穿來,待近了看時,塵沐笑道:“姐姐心儀的人來了,這下不著急回去了吧。”
塵崖遠遠便看見了柳娘,想著她還帶著病,心中是又憐惜又心疼。
“哥哥快請姐姐進去吧,莫要受涼了。”塵崖下了馬,塵沐趕緊過去牽馬。
“你怎麼來了,還生著病呢,快進去吧。”四目相對,道不盡的柔情。柳娘點點頭,握著塵崖的手往屋裏走。
塵崖忽覺旁邊異樣的眼光,原來是大王子塵淵,“大兄也在呀,一起進去吧。”
這位存在感全無的大王子,為了那僅存的一點點自尊,捋了捋衣袖,抬腳準備跟上去。
“大兄日夜為國事操勞,好不容易歇息半刻,哥哥怎能再討擾大兄,況大兄一會還要同哥哥一道前去邊區呢,是吧,大兄?”塵沐拴好馬後,心下不喜,故急忙說道。
“呃……是的,不過……”
塵淵正欲再說些什麼,卻被塵沐打斷道,“既然大兄都說累了,哥哥就不要打擾罷。”
“我……”
塵淵正想說我什麼時候說累了,話剛出口又一次被打斷,不過這次是塵崖,“哦?那倒是我的不對了,還請大兄快去休息吧。”
望著漸漸拐入門去的三人,塵淵忽覺一聲脆響傳入耳中,貌似什麼東西碎了,烈日照耀下的他卻感到陣陣涼意襲來,冷的他直哆嗦……
“哥哥為何請他前來?”塵沐嘟嘴不滿道,“他害我們還不夠嗎?”
“都是一母所生,理當和睦,怎能拒人於千裏之外?”塵崖道。
“他要是能這麼想就好了,”塵沐無奈道,這哥哥哪裏都好,就是心善的有點過頭,“對了,哥哥,這次大兄也要一同前去,哥哥可要小心提防著,我怕他會對哥哥不利。”
“弟弟怎能這般說,想必是大兄浪子回頭呢。”塵崖道。
“我看他是狗改不了****,指不定又在想什麼鬼主意呢。”
塵沐不屑道,鬼才相信他是浪子回頭。
“是呀,塵崖,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也覺得大王子不安好心。”柳娘提醒道,生怕塵崖因親情而喪失了判斷。
塵崖點點頭,說實話他也不信塵淵會改過,可出於同胞兄弟之情,他倒更願塵淵浪子回頭,那怕隻有那麼一點點。
此時正在寢宮發火的塵淵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擤了擤鼻子後,喝退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一群侍從,從袖間那出一錦木盒,打開後裏麵有三根寧神香,取一根點燃後,便靜坐下來,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待香燒了一半左右,塵淵快坐不住時,那燃香飄起來的清煙中漸漸凝聚出一鼠頭,口吐人言道:“大王子急喚我來何事?”
“你可算來了。”塵淵叫道。
鼠頭消散,清煙中走出一黃衣居士,長得賊眉鼠眼,麵若焦炭,分明是一黃鼠成精。
“黃風,你出的什麼餿主意,害得我好苦。”塵淵埋怨道。
“大王子若聽我的,他日王位必是你的。”黃風摸了摸鼻子下方的那一縷鼠須,胸有成竹道。
“他日是幾日呀?”塵淵道,“這次去邊區回來後我便要為王,你看著辦吧。”
“這……”黃風猶豫。
“當日你有求我時,可是說對我有求必應嗎?怎麼現在連這點小事都辦不了?”塵淵又威脅道,“要是辦不好,那你要的東西可就……
江山易主這是小事嗎?“大王子息怒,”黃風咬咬牙,“容我再想想……”
“好吧,我再給你……哎?人呢?”塵淵再說時,哪還有黃風的影,“能不能懂點禮貌呀,難道我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嗎?”
後一句是小聲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