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笑道:“我也就是一試,這路子對修行有沒有幫助,還未可知。”
衛皇道:“夏宗老對修煉方麵有信心,想來修行知識必然廣博。以後你還要教導掄才院的學員,不如你試著指點下我,權當練手。”
夏遠看看衛皇,見他充滿期待,笑道:“衛皇說笑了,我們修為一樣,我哪能指點你?”
衛皇道:“可不能這麼說,你這麼年輕就修至立鼎巔峰,所學遠超於我。我像你這般年紀的時候,還隻是低階修者,和你比差遠了。你的所知必然比我廣博,還請指點於我。”
夏遠見衛皇不再自稱為皇,心想這位是真急了,他故意躊躇了一下,說道:“既然衛皇你如此說,我就勉為其難試試,我要用神識掃描一下你的身體,不知衛皇為難否?”
衛皇見夏遠答應了,喜不自勝,連連點頭道:“我知道了,沒問題,你放手施為。”
衛皇和王威泰不敢驚擾夏遠,都安靜地坐著。觀景台上鴉雀無聲,隻有微微清風拂動衣衫。
夏遠純粹是在裝模作樣。今天見了衛皇,雖然衛皇平和謙恭,但夏遠對他沒有什麼好感。
夏遠早從王威泰那裏得知,衛皇的生活一向驕奢,今天這樣樸素,顯然是為了討好夏遠,多半是為了得到夏遠的指點,衛皇才會曲意奉迎。
這樣一位皇帝,根本無視家國,任命大臣這種大事毫不關心,所作所為隻為了私利。這樣的人,夏遠難有好感,自然不會真的指點。
夏遠假裝思考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你的左肋,是不是難以凝練靈液?”
衛皇慌忙點頭道:“夏宗老果然目光如炬,我這左肋,確實是我的薄弱之處。每次凝氣為液時,靈液經過左肋,總是難以收束,一不小心,還沒穩定的靈液,又會散成靈氣,這大大降低了凝氣為液的效率,浪費了很多功夫。夏宗老有沒有什麼法子,彌補我的缺憾?”
夏遠搖頭道:“你這個缺陷,應當是你進階立鼎時留下的。左肋的淬體不充分,與身體其他部位有不小的差距,才會造成凝氣為液時的艱難。這是淬體期留下的隱患,隻有在淬體期發現才能解決。一旦進階立鼎,身體進化固定之後,已經沒有可能再改變了,我是愛莫能助。”
衛皇大為沮喪,夏遠能發現問題,卻不能解決問題,這讓衛皇很失望。
夏遠又道:“你的功法與我所學不同,畢竟你也是立鼎巔峰的修為,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妥,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指點,非常抱歉。”
衛皇聞言更加失望,他的希望徹底破滅了。衛皇的心情變得極差,心中的焦灼感更強。他不再開口,默然地呆坐,眼神空洞。
王威泰坐在一旁,看見衛皇消沉無聲,場麵徹底冷了下來,他心裏著急,忙用眼神詢問夏遠。
夏遠微微一笑,示意王威泰別急,然後緩緩地說道:“衛皇不要悲觀,雖然身體缺陷不能改正,功法也缺人指點,但還有其他辦法,能增加進階聚元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