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緩緩地睜開雙眼,室內雖然陰暗單調,但在婉兒眼裏,此刻卻是五彩繽紛,她喃喃地道:“我看見了,我又看見了。”
蘭蘭撲到床邊,滿臉淚水的道:“娘親,您真的好了?”
婉兒伸手抓住蘭蘭,貪婪地看著秀美的小姑娘,輕聲道:“蘭蘭,娘親好了。”
婉兒略一平靜,立刻招呼蘭蘭,道:“蘭蘭,快扶我起來,拜謝仙姑。”
月荷也不謙讓,淡然的受了婉兒大禮,道:“你的傷雖然痊愈,但因為拖得時間太久,經脈的根本受損嚴重,日後無法再修行了。”
婉兒匍匐在地上,答道:“仙姑您治好我,我已經滿足了,能像常人一樣行動已是托您的大恩,能不能修行我無所謂。”
月荷點頭道:“你看得開就好。你常年臥床,身肌無力,最近要緩慢行動,逐漸恢複,不可操之過急。”
婉兒道:“是,仙姑。”
月荷道:“蘭蘭,今天你不用來學習,陪陪你娘親。此事既了,我走了。”月荷見嚴家人都目露感謝,心知再待下去,會麵臨無盡的感謝,月荷不習慣這樣,於是決定開溜。
月荷乃是尊貴的修行大能,蒞臨簡陋的嚴家已是難得,嚴家人不敢出言挽留,隻得全家跪倒塵埃,大禮恭送月荷離開。
月荷回了掄才院,走進院子,見夏遠正在院子裏支著躺椅逍遙。
見月荷回來,夏遠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事情弄好了?”
月荷道:“蘭蘭娘的傷勢,和您說的一樣,並不難治,一會兒就治好了。我不習慣被人圍著感謝,所以就回來了。”
夏遠笑道:“被人感謝恭維還不習慣,真是純潔的人啊。”
月荷道:“純潔的人命苦,我要去給您的徒弟上課了,您在這逍遙吧。”月荷白了夏遠一眼,朝教學的小院走去。
夏遠放開偽神念,掃了掃薛雲婷等人,見他們都氣息圓潤平穩,顯然已經適應了新功法。既然這樣,夏遠決定可以讓他們幹活了。
夏遠懶洋洋地從躺椅上起身,收起躺椅,優哉遊哉地緩步而行,溜溜達達地去往薛雲婷等人的宅子。
薛雲婷等人正在堂屋訓練,今天蘇名尚無事,也在堂屋觀摩學習。
見夏遠到來,眾人連忙停下訓練,朝夏遠施禮。夏遠在上首坐定,道:“你們轉修新功法,覺得如何?有沒有什麼疑難?”
薛雲婷興奮地道:“師父您的功法,自然是很棒很棒,我並沒有什麼疑難。我估計隻要一年,就能修到淬體巔峰,可以嚐試衝擊立鼎了。”眾人也紛紛附和。
夏遠道:“看來你們都適應了新功法,既如此,懲惡行動可以開始了。”
薛雲婷聞言,揮了揮小拳頭,興高采烈地道:“好耶,終於可以揍那些紈絝了。”
夏遠道:“薛丫頭,你別光想著揍人,你可是懲惡小組的組長,具體怎麼行動,你有沒有計劃?”
薛雲婷的腦袋立刻垂下,期期艾艾地說道:“師傅,那什麼,我還沒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