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月荷就督促著夏遠換衣整裝。
夏遠被月荷催著換上了一件紫色華服,看著身前幫他整理衣襟的月荷,夏遠嘟囔道:“天都還沒亮,至於現在就折騰嗎?”
月荷認真幫夏遠整理華服的細節,隨口答道:“你今天可是要充當玫瑰的長輩,儀容自然要仔細。而且天一亮你就要去玫瑰那裏坐鎮,等下還要梳頭,換靴,係腰帶,掛配飾等等,事多的很,不早點準備怎麼行?”
夏遠撇撇嘴,道:“早知這麼麻煩,我就不幹這活了。”
月荷拿著條暗金色的蟠龍腰帶,對夏遠說道:“舉手。”夏遠乖乖地舉起雙手。
月荷一邊給夏遠係腰帶,一邊鄙視道:“不過是點兒微不足道的小麻煩,您就不想幹了。就您這樣,哪有做師父的樣子?”
家裏幾個小的在一旁看月荷折騰夏遠,白雪笑嘻嘻地道:“少爺這是懶到骨子裏去了。”
夏遠呆呆地側舉著雙手,正嫌不自在,見白雪嘲笑,更是不痛快。夏遠瞪了白雪一眼,粗聲粗氣地道:“你笑話少爺我,我中午不讓你上桌了。”
白雪毫不在意夏遠的威脅,道:“我可是吃靈草的,上桌也就是湊湊熱鬧,不上桌也沒關係,少爺您可嚇唬不到我。”
威脅無效,夏遠垂頭喪氣,他低頭看了看暗金色的腰帶,又開始挑刺,道:“怎麼選這顏色的腰帶,太老氣了。”
月荷小心地盤好腰帶的環扣,答道:“您今天可是做長輩,要莊重沉穩,這樣的裝扮最合適。”
白雪再次嘲笑道:“今天可不是少爺您賣弄風騷的日子,您還是老老實實扮大爺吧。”
夏遠聞言怒不可遏,但又無可奈何,這讓他表情極為精彩。幾位姑娘看到夏遠的樣子,都覺得分外有趣,不由得笑出聲來,屋子裏充滿了歡樂。
夏遠在被月荷折騰,三花的院子裏,玫瑰也在做著準備。
玫瑰穿著中衣,坐在梳妝台前,海棠給她化妝,茉莉則在整理玫瑰的嫁衣和首飾。
海棠提著眉筆,向玫瑰道:“你確定要化個媚妝?”
玫瑰道:“當然,反正蓋著蓋頭,大家也瞧不見。”
“那就是專門給君實看的嘍。”海棠道。
“不錯。”玫瑰坦誠道。
海棠調侃道:“你這樣撩撥君實,就不怕他把你蹂躪死?”
“我想好了。”玫瑰道,“洞房的時候我要迷死他,又不準他立時開戰,要他苦苦哀求。他弄了那麼大一張床,害我又受累又被人笑話,我要整整他,看他急成熱鍋上的螞蟻,好消我心頭之氣。”
“你就不怕他強來?”海棠問道。
玫瑰道:“他畢竟是妖皇,戰鬥的時候或許會衝動到不管不顧,但戰前他還是能把持住的。更何況這是新婚之夜,他有多大膽子敢用強?惹毛了我,以後的日子他還過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