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得到消息的時候,霍格沃茲又發生了一場麻瓜襲擊事件,而然這個事件徹底敲響了警鍾。被襲擊者是赫敏,她險險地避過了幾個惡劣的惡咒,但是還是被一個未成熟的鑽心挖骨擊中了。緊接著,就是阿瓦達索命。
所幸,阿瓦達索命咒也是不成熟的,但是對赫敏幼小身體傷害不少。肇事者是德拉克?馬爾福,赫敏看見了。她沒有對別人說,隻是看到鄧布利多趕來的時候,伏在他耳邊耳語幾句,然後又暈了過去。
斯內普捏了捏拳頭。他快速地穿梭在走廊裏,夜晚很安靜,偶爾有幾隻老鼠跑了過去,吱吱喳喳的響聲過後,又是一片寂靜。斯內普開始感到不安,他不知道鄧布利多會怎麼處置自己的教子。德拉克這個小混蛋,他暗暗咒罵道。他們總是給他找事情做,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讓他放鬆一會兒。該死的波特也是,阿不思也是,這次竟然攤上自己的教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阿不思!”斯內普快步走進校長辦公室,他看見德拉克正端坐在沙發上。他的臉上顯得局促不安,雙手緊緊地握著一個茶杯,貴族的體麵不知道忘到哪個國家去了。
“哦!西弗勒思,你來了?我正在和馬爾福先生進行一場愉快的談話,也許你想要一杯奶茶?”鄧布利多滑膩膩的聲音讓斯內普感到惡心,他沒有繼續把注意力分散在斯內普身上,而是轉身詢問德拉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德拉克沒有說話,他的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嘴唇,唇瓣有些發白。他的身子瑟瑟發抖,好像在後怕些什麼。德拉克的眼睛裏是濕潤的,他在隱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這裏我看有必要解釋一下。德拉克這個時候才12歲,經過了那麼可怕的事情不可能不哭的。)
“如你所見,格蘭傑小姐告訴我是馬爾福先生襲擊的她。但是格蘭傑小姐大度地讓我來查明此事,並且沒有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是德拉克做的。”鄧布利多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笑盈盈地對德拉克說:“你應該喝點茶,畢竟這會讓你平靜下來。”
德拉克聽後反而把茶杯放了下來,他低下頭,似乎在思考,過了一會他再次抬起頭,“殺了我,或者趕我走。”
“你的腦子被驢踢了?!”斯內普口不擇言地怒吼,“你開什麼玩笑?!趕你走?你這個小子!”斯內普深深吸了幾口氣,等他平靜下來之後,他轉身向鄧布利多說:“校長,我請求你讓我來解決此次事件,我認為這並不是一個馬爾福會做出來的事情。”
德拉克的身子顫抖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向斯內普。他從來沒有見到過自己的教父這麼低聲下氣過。
“好吧,我相信這個孩子應該是無辜的,不過還是要好好管教。”鄧布利多說完了站起來,“好了,這麼晚了也需要好好休息,西弗勒思,你先帶著馬爾福先生去睡覺吧。不過,馬爾福先生,你得去跟赫敏道歉才可以。這次的事情對赫敏的傷害不小。”
德拉克沒有表示,他跟著斯內普的長袍離開了校長室。
斯內普一路上沒有說話,德拉克也沉默著。他們兩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斯內普終於說:“睡覺,別讓我再看見你晚上在外麵晃悠。”
德拉克默默地點點頭,看起來今天晚上教父不打算拷問自己了。
德拉克向斯萊特林宿舍走去,而斯內普則回到了地窖。
哈利還在床上睡覺,他的傷疤已經不是那麼通紅了,反而是一種嫩嫩的粉紅色。細長的,在哈利潔白的額頭上顯得格外突兀。手不受大腦控製的伸了出去,慢慢的撫摸著疤痕。按照剛才這孩子的疼痛程度來看,這個疤痕帶給他的痛苦肯定不比鑽心挖骨少,甚至,對於孩子的身體來說,禁受這種痛苦……
男孩在被子下的身體顯得那麼小,哈利的骨架不大,也許是繼承了莉莉。甚至對於魔藥和魔法的領悟力也遠遠超過了莉莉。(那是因為他活了那麼多年啊教授,別被騙了~~)
這個樣子的哈利,無可避免地讓斯內普想起他小時候的事情。
在斯內普思考這些有的沒的時候,哈利翻了一個身,抱住懷裏的黑絲絨被子,甜甜地睡了過去。如果現在有第三個人在這個房間的話,就會發現斯內普蒼白的臉上潤上一層粉紅色。不過他很快就正色起來。也許,是花眼看錯了。斯內普怎麼會臉紅呢?
第二天,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斯內普知道這件事的決定權,其實在哈利的手上,不在鄧布利多的決定,不在斯內普的袒護,更別指望馬爾福家。哈利的決定才是一切。
哈利睜眼的時候,地窖還是一片黑暗。臥室裏並不像自己的那麼髒亂。
黑色的布簾,黑色的床單,黑色的枕頭,還有一股股魔藥的苦味。哈利不禁又在床上蹭了蹭,床是那麼的柔軟和溫暖,讓他舍不得起床。想再呆一會,安靜,還有斯內普給自己的那一份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