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洗完成,兩群重開,滿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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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恨黑雨傘!”哈裏斯慘叫著。他腳下穿的是真皮毛麵的一雙舊靴子,雖然不名貴,皮子很厚、穿起來不怎麼舒服,但是很結實,不過人的咬合力似乎更強大一些,因為哈裏斯覺得自己的腳趾頭似乎都要被咬斷了。
幸好被那嘴白牙所挑上的目標其實是鞋尖,那地方幾乎是整雙皮鞋上皮子最硬的地方,否則可憐的保鏢先生可能就要和自己的部分身體說再見了,不過,相比之下,腳上的劇痛還不如自己所看到的一個由人變成的張著滿嘴白牙連續狂咬的瘋子來的震撼。
“見鬼,黑雨傘,保護傘,我早該想到的。”哈裏斯的叫聲聽起來十分淒厲,他抬起了自己的那隻好腳,然後以受傷的腳為軸,把它用力的甩了出去,踢向那個發了瘋的怪物。同時,他在心裏麵祈禱著,希望黑雨傘的喪屍擁有和保護傘公司同類產品一樣的缺陷。
哈裏斯對自己的力量有著充分的自信,畢竟,這份力氣是自己那位神秘的老板閣下的恩賜,瞬間爆發的時候,他甚至能夠一拳打折一根電線杆,而人的腦袋明顯沒有電線杆那麼結實,並且,他聽到了嘭的一聲。
“主啊,原諒我。”保鏢先生小聲的祈禱著,此刻,那顆留著陸戰隊平頭的腦袋已經徹底的改變了形狀,破破爛爛的好像一顆被石頭砸過的西瓜。受此重擊,這頭一隻喪屍終於暫停了行動,然後哈裏斯害怕的盯著地上躺著的其他人看,同時心裏在猶豫,要不要再接再厲打碎所有人的腦袋。
雖然不過是踢上一腳的事,而且理智上他也覺得剩下的人變成喪屍的機會不會比自己腳下這個小,可是踢碎十幾顆人頭?這可是個不小的心裏考驗,哈裏斯還沒有確定自己是不是能承受它。然後,在他相好以前,一股強大的拉力從腳下傳來。
“該死的,我恨黑雨傘。”哈裏斯被掀倒了,他的後腦勺撞在了另一個正倒著的可憐蟲的肚子上,抬頭看眼前,那個頂著爛西瓜腦袋的家夥已經站了起來,他用兩隻手把著哈裏斯的一條右腿,又摸又蹭紅色和白色的物質全蹭在了保鏢先生的褲子上,使得他的胃裏麵一陣翻滾,他咬牙切齒的又念了第二遍,“我恨黑雨傘!”
幸好,喪屍的力氣並沒有電影或者遊戲中所表現的那麼大,至少那家夥抓了半天也沒能抓破哈裏斯的腿部肌肉,不過,另一個危機這時候已經出現了:哈裏斯感到有一隻長著老繭的手正在摸自己的腦袋,一邊摸還一邊掐兩下,好像在挑卷心菜。
“見鬼!”哈裏斯慘叫著,他腰部用力從地上枕著的那個家夥肚皮上彈了起來,同時自由的那條腿彈出,踢向爛西瓜腦袋的下體,然後,在命中目標的同時,他發現那雙摸腦袋的手開始用力了,那巨大的力量幾乎一下扭斷了自己的脖子。
哈裏斯再一次由衷地感謝老板所賜予的怪力,如果沒有這股力量的支撐,單單這一下子自己的脖子就會被扭斷的,而不是眼下這樣僵持著,不過這種局麵維持不了很久了,隻是眼角一瞥的功夫,他已經看到自己身下這家夥已經準備好了全身最強大的那件武器,一嘴白牙閃著光,好像在對著自己獰笑。
哈裏斯抬起了胳臂,彎曲,手肘好像變成了一把刀子,用足力氣的向著那張張大了的嘴巴搗了下去,耳邊傳來清晰的骨節碎裂聲,與此同時,他的身體陀螺一樣的轉動起來,以地上支撐著的手肘和那條被喪屍抱住的大腿為軸心旋轉著,緊跟著命中下體的那一腳,第二腳砸在了對方的肩頭上,伴隨著清晰的骨折聲,喪屍甲已經再次失去了平衡。
這一次,喪屍甲算是徹底失去了威脅:他的牙齒已經全飛了,而且一條胳臂變成了三截,僅剩下那一條就算掄圓了也砸不到什麼人,哈裏斯動作飛快地拿手撐地站了起來,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然後發現自己的體溫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降了下來。
“所以我沒被感染?”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著,卻不知由於得到了來自某個中餐館老板的體製強化以後,他身體的免疫力已經勝過了普通人很多倍,結果T病毒所造成的高熱根本沒能燒壞他的腦袋,反而導致了自己的全軍覆沒。
當然了,這個問題雖然有些古怪但是並不重要。哈裏斯眼下所要考慮的是怎麼才能從這十幾隻喪屍手裏爭取到活路,且別說現在已經錯過了踢爆他們腦袋的最佳時機,最起碼,從頂著爛西瓜腦袋的喪屍甲這邊看,這個用來應付保護傘喪屍的辦法,麵對黑雨傘喪屍,效果似乎非常的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