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殺者與敬畏者(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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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6年,在大西洋的兩岸各自誕生了一篇文章。這兩段文字在接下來兩百年的人類曆史進程中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而這兩段文字,在大洋彼岸的那一篇是亞當?斯密的國富論,而在北美大陸,則是誕生於費城的獨立宣言——那是美國立國的標誌。

作為美國人卻不知道獨立宣言簽署的年份,這除了上課不認真以外簡直沒第二種解釋,所以,麵對莫蘭特主教戲謔的表情,法師覺得自己真的不怎麼聰明。

“好吧,我想你知道我在問什麼。”法師抓了抓頭發說,他看著眼前這個全身上下隻套著一條內褲的老人,語氣顯得有些無力。他聽得出對方在嘲諷自己,可是偏偏,要沒有對方提醒,他的確沒想起來那個在曆史上留下了濃重一筆的年份。

“除了獨立宣言,我想不出那一年還有第二件大事。”老人從冰冷的池塘裏爬到地上,他哼了一聲,手上做了幾個動作以後,身上開始冒出熱氣,轉眼的功夫就把全身上下的水珠蒸發得一滴不剩,就連那條濕透了的內褲都幹了。他把那條大浴巾圍在自己身上,就以這麼一副形象大步朝有人群在的地方走去。

“我是說在世俗世界以外發生的事。”法師反身抓住了老人的肩膀,把浴巾扯掉了一半,可老人還是毫不在意的走著,這麼一來反而把法師搞得很尷尬,好像赤條條站著的不是主教大人而是他自己一樣,“我想問的事,那一年在骷髏會和共濟會之間發生了什麼?”

“……”老人停下了腳步,他上下打量了貝坎寧一陣,他的嘴角翹了起來,似乎有一點驚訝,卻又不怎麼在乎的擺了擺手,並且重複著自己的話,“除了獨立宣言,我想不出那一年還有第二件事。”

“你是說,有那麼一份名為獨立宣言的魔法文件?”法師敏銳的抓住了他與劇中的漏洞問,不過在這個問題提出的時候,老人已經光著腳走到了不遠處的公路上,他從浴巾那裏麵伸出一隻胳臂來揮動著,“不要打聽和自己無關的事,年輕人,那很危險。”

“獨立宣言嗎?”法師摸著下巴思考著。如果認真回憶一下,他甚至能夠背誦出這份據說由托馬斯?傑斐遜閣下所起草的文件全文,但是他想不出這份東西在魔法上到底能擁有怎樣的價值,然後等到他再抬起頭來的時候,那位隻穿了一條內褲的老爺子已經走得沒了影子。法師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接下來將不得不去尋找那個跑去大都會博物館偷書的雅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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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法師頭疼於如何才能在紐約的上千萬人口中找到那個偷走了傳世書的小偷時,光著腳的主教大人,正包裹著那條粉色的浴巾走在被太陽照得有些發熱的高速公路上,雖然全身上下隻穿了一條內褲,可他的頭是揚著的,肩膀也是展開的,看起來沒有絲毫的狼狽,自信得仿佛穿著整套禮服站在聖約翰大教堂的布道台上。

老人就那麼走著,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自己一絲不掛的現狀,麵對經常從自己身邊駛過的汽車,他甚至連眼皮都懶得多抬一下,然後,大概走了十幾分鍾的樣子,兩個非常熟悉的人影,衣冠整齊的出現在他麵前。

“盧修斯、西弗勒斯,怎麼,找我這個落魄的老家夥有事嗎?”老人腳下仍舊毫不停留的走著,與兩位調查員擦肩而過,嘴裏麵雖然說著話,可眼皮還是沒抬起來,“如果你們覺得我這個赤條條的老家夥丟了聯席會議的臉,那我真的很抱歉,因為眼前的狀況就是如此,除非你們把自己的衣服脫給我,否則我真沒有可穿的。”

“咳,主教大人,我們……”麵對這位絲毫不覺得尷尬的老人,其他人似乎隻剩下了尷尬的份,盧修斯追逐著他的腳步,一邊咳嗽著,一邊拿眼角去看西弗勒斯,不過對方好像根本就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似的,抬著頭在看天上的雲彩,“咳,主教大人,您這副樣子是要去那?有什麼需要我們效勞的嗎?”

“效勞?好啊。”主教大人的嘴角翹了起來,他停下腳步,扭頭看著尷尬的好像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的盧修斯,“把你的衣服給我,我年紀大了,沒有你們年輕人那麼好的身子骨,這個季節對我來說實在太冷了些。另外,最好幫我叫輛車,我要回地獄火去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