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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卜拉欣已經移民七年了,他恨這個國家,雖然在這個國家他得到了工作的機會,而且生活得要比自己的祖、父輩舒適得多,但他仍舊恨這個國家,這粒憎恨的種子從六年以前他剛剛踏上這片土地,被移民局的官員們帶著厭惡的眼神如同挑揀牲口一般刁難和審查的時候,就已經埋下了。
出生在敘利亞的易卜拉欣從小就成長在以色列人的炮火聲中,在他幼年的時候,伴隨在耳邊的是無數英勇的聖戰者的故事,為了阿拉伯兄弟,為了真主的榮耀,英雄們前赴後繼的拋灑著熱血,麵對他們,幼年的易卜拉欣感到敬畏,青年的易卜拉欣覺得疏離,然而,在移民以後他忽然覺得自己離他們很近,他開始渴望著加入他們。
然後他真的加入了他們,他興奮得幾天睡不好覺,迫不及待的想要讓那些美國老爺們見識一下阿拉伯漢子的力量:正是這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們,他們掠奪中東的石油,踐踏阿拉伯的傳統,破壞穆斯林的家庭,甚至放出那條被他們所飼養的惡狗,肆意撕咬著真主兒女血肉,他要報複他們。
等了幾年以後,最近,機會終於來了,基地派來十幾位專家,準備在華爾街製造一次行動,具體時間是在一月份,總統宣誓就職的同時發動起來,作為真主送給異教徒總統先生的一份珍貴禮物,它會讓他們好好的理解一下,伊斯蘭世界對於強權的態度。每想到這一點,易卜拉欣就會興奮得發抖,雖然在這個計劃裏,他隻需要負責放風。
易卜拉欣的工作其實很簡單,他和他的孩子隻需要每天在那些負責行動的專家們身邊轉一轉,把一些外界傳來的消息通報給那些深居簡出的戰士們,同時也為他們打一點掩護,以避免移民局那些帶著有色眼鏡的美國老爺跑出來騷擾。他很認真地做著這份工作,偶爾去想象一下也許自己四五十歲的時候,能夠成為一個和英雄們同樣的偉大角色。
總之,易卜拉欣就是這麼一個很普通的阿拉伯人,他成長在敘利亞,生活在美國,他憎恨著美國人對自己的不公平,並且渴望有機會反抗這種不公,並且偶爾也會做一些白日夢,想象著自己能夠成為聖戰中的英雄,讓自己的名字和薩拉丁之流並列,雖然實際上,他很難有這種機會,正常狀況下,就算恐怖襲擊達成,他的名字也頂多隻能在關塔那摩監獄裏無數恐怖分子嫌疑犯的名單裏一閃而過。
不過,也許是冥冥中的那位主宰,總喜歡以這種惡作劇的手法向世人展現自己的存在,祂也許隻不過是輕飄飄的扔了一把骰子,卻讓一個小人物無意間闖進了真實世界背後的神秘疑雲中,並且成為一粒足以改變世界曆史進程的重要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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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卜拉欣趴在一個散發著熱氣的大坑邊上,他的眼睛裏麵一片茫然。就在不久以前,他還隱藏在街角一輛汽車後麵,並且見識到了一場發生在惡魔之間的恐怖戰鬥。
的確,那就是惡魔之間的戰鬥,那個異教神棍所使用的,無疑是來自惡魔的力量,而那些個女人的武器看起來雖然正常,但是她們所展現出的凶殘手段,卻無疑同樣的邪惡。結果,這場惡魔間的戰鬥,甚至連易卜拉欣藏身的汽車都給吹飛了,戰鬥意誌都打倒了他的身邊,然後,這個年輕的恐怖組織外圍成員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臭雞蛋味道,應該是被混合在煤氣裏的微量二氧化硫的氣味,他猜測,為了避免中毒,他不得不從原地站了起來,結果卻正好看到了一場天火降世的嚇人場麵,然後,似乎鬼使神差一般的,他又趴下了。
這是那個異教神棍使用惡魔邪術的結果,易卜拉欣肯定這一點,因為如果不是這樣,他作為一個虔誠的穆斯林絕對不會乖乖聽從對方的命令,因此,雖然這個動作讓他從身邊那場煤氣爆炸之中逃得性命,但是他絲毫也不感激他——不過,也沒有什麼怨恨就是了,至少這家夥救了自己的兒子,而且他的嘴臉也不像其他那些神棍那樣令人厭惡。
等會兒應該和那家夥的說一聲謝謝,因為他先是治好了自己腿上的傷,然後又救了自己的兒子,阿拉伯漢子恩怨分明,自己至少欠他一聲感謝,易卜拉欣這麼想著,他甚至覺得要是把宗教問題扔到一邊,這位老人也許是個可以交的朋友,當然,前提是他不能再對自己使用那些來自惡魔的邪術,然後,他聽到一聲很響亮的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