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綠洲之夜(上)(1 / 2)

需要道個歉,昨天有更錯了,因為鍵盤出了點毛病……今天一天都在收拾鍵盤,所以知道消息很晚,不過現在已經修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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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手上拿著失而複得的吸血鬼彎刀,那個被貝坎寧俘虜以來就一直沒開口說過話的冰雕刀客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喜,然後一開口就是漂亮的倫敦腔英語,其味道之純、用詞之古雅甚至讓習慣了美式英語的法師都感到有些別扭。

“你還不知道我想說什麼就這麼說了嗎?”法師歪著頭,看著旁邊胖子費恩和他的一群手下滿臉手上表情的看著這位俘虜先生,他就感到幾分好笑。根據某人的吩咐,在法師進入帳篷之前,他們已經使用過波斯語、阿拉伯語、土耳其語甚至是撒哈拉以南非洲流行的斯瓦西裏語等幾十種語言不停地在這家夥眼前說話,可是這老兄,之前連眼睛都沒有多眨一下。

“我隻需要知道我要怎麼做,至於你打算問什麼或者做什麼,那並不重要。”刀客用右手緊緊抓住彎刀的柄,任由那條牙尖嘴利的毒蛇翻起身子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腕。左手的四根手指在刀脊上輕輕的撫摸,好像是在愛撫美女的肌膚。

“啊,很優秀的生活準則,值得為此幹上一杯。”法師輕輕的笑了一聲點著頭,手指晃動一下,一瓶沒有標簽的紅酒就出現在他手邊,同時,手上多出了兩隻高腳酒杯,彈了一下杯子,酒瓶自動傾倒、斟滿,他舉了起來,對俘虜先生示意,“要來喝一杯嗎?你們沒有什麼不能飲酒的禁令吧?噢,我忘記了。”

法師的臉上作出一副抱歉的樣子,已經遞到俘虜先生麵前的酒杯似乎就要縮回去,對方哼了一聲,看著法師的目光透著點諷刺,抬起手就把那隻杯子搶了過去,緊接著,酒瓶自己移動過來,滿滿的斟足了一杯血一樣鮮紅的酒液。

“既然能夠坐在一起喝酒,先生。”法師轉動著手上的杯子,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似乎一邊欣賞著杯壁上如同新鮮玫瑰一般嬌豔的漂亮掛杯,一邊隨口說道,“那麼我可不可以問一下您的名字?還是說這也是您不會說的東西,那麼至少,俘虜先生、冰雕先生、刀客先生,這些稱呼裏麵,你可不可以挑一個喜歡的?人與人相處,總是要有個稱呼吧。”

“……”低著頭,手裏的杯子晃來晃去,似乎是在品味著杯中紅酒那醇厚鮮美的果香,對於法師的提問仿佛沒有聽到的樣子,過了足有三五分鍾的樣子,才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之後還用手背在嘴唇上輕輕的點了一下,動作雖然簡單,卻透出一股貴氣,仿佛他不是一個俘虜,而是一位被手下簇擁著的王子,“隨你怎麼叫,不過塞特這名字我更喜歡。”

“塞特?”法師眨了一下眼睛,沙漠之神、戰爭之神、力量之主,傳說中法老魔力的來源,雖然很難判斷這名字是不是在暗示什麼,不過看看腳下的沙漠,卻很難不讓人感到其中的玩笑之意,他搖頭,“好吧,塞特。那麼塞特先生,如果眼下我們坐在一架飛機上,你該不會就打算叫荷魯斯吧。”

沒有回答,這位以神的名字自稱的沙漠俘虜,把身子往後一仰,酒杯扔到旁邊,整個人好像開始閉目養神——可就算這種時候,他懷裏還是抱著那把刀。

貝坎寧聳了聳肩,晃動一下手指,於是杯子、酒瓶全都消失不見,他站起來往帳篷外麵走,並且還給金古的一幹人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們跟上,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轉過頭來對身後說:“塞特先生,如果你願意,其實隨時都可以離開,不過在離開以前,我希望您像一個文明人那樣,別忘記和我們道別。”

沒有回答,對方一直靠在牆上好像睡著了似的頭都不抬一下,手上還是死死攥著那把危險的彎刀,樣子看起來就好像一條受傷了的狼。法師笑了一聲,轉身走出帳篷,外麵,捧著那塊黑底白十字[1]鐵牌子的軍神閣下正等在那裏,看他出來,抬了抬眉毛。

“已經放鬆多了。”法師輕輕的這麼說,臉上的笑容裏透出幾分得意,“要不是因為晚上還有那麼一個約會,我想再過幾分鍾就可以直接撬開他的腦子。”

“還是別搞得那麼急。”蚩尤搖頭說,他晃了晃手上的鐵牌子和包袱皮,“眼前有更多需要用心的事情要做!阿薩辛的約會永遠都充滿了危機,天知道有誰能真正搞明白那群瘋子。”

透過一塊包袱皮,軍神閣下一眼就判斷出了那個送來一塊古怪鐵牌的人的來曆——其實,那本是一件特征十分明顯的象征物,就算在場的其他幾個人,如果認真一些的話,同樣能夠發現些端倪:看起來那是塊黑色的料子,但是仔細一些拿到陽光下觀察就能發現,其實應該是顏色很深的紅色,料子上香料的味道很濃,可盡管如此,認真地聞一下,總能從上麵發覺到一絲淡淡的腥味,這是用人血作為染料難以避免要麵對的一絲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