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是晚了一點,不過懶病康複,總要有個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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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和人交涉談判的話,再帶著一小支軍隊就不怎麼合適了。法師輕輕的擺了一下手,那些氣態生命體和自行魔法劍就統統消失得沒了影子。隻帶著一個漂亮得好像芭比娃娃的愛爾莎,貝坎寧沿著通道走向根據小女孩所說,她的老師所在的地方。
周圍的甬道很黑,鼻子裏麵盡是股發黴的味道,一種十分壓抑的味道彌漫在四周的空氣裏,不斷提醒著人們這是在距離地麵幾十米深的沙漠地下。如果不借助魔法的幫忙,甚至隻是喘氣就足以要了人的命。但是,在這種環境下,法師卻走得十分從容,經過一條接一條古老的巷道,甚至連短暫的猶豫都不曾有,徑直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緊隨在他身後,愛爾莎把一頭金發挽成了馬尾,一邊前進一邊看起來十分隨意的瀏覽著周圍牆上的壁畫。
“愛爾莎親愛的,對於剛剛的那次偶遇,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說嗎?”一路走來,法師的步履安詳麵容平靜,但是內心卻並非真像他所表現出的那麼輕鬆。紐約,一個有著幾百萬人口的大城市,可偏偏為什麼,自己就這麼巧的在這座失落了幾千年的金字塔裏遇上一個曾經相識的人?這樣的幾率實在也太小了一點,巧合到讓人覺得詭異。
“……我想,那是命運的安排。因為,沒有哪個人會忍心去利用那個小女孩。”當說這話的時候,兩人正站在一扇被關住的繪製有九星連珠圖案的大門前麵,愛爾莎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用肯定的語氣這麼說,她看著法師,仿佛為了強調,“就算你也不會例外。”
“是嗎?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很多了。”他聳了聳肩,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抬起手,推開麵前的大門,然後,大門內所傳來的驚人亮度讓他忍不住用手去遮擋眼睛,放下手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上臉上,已經被門裏所透出的光映成了一片紫羅蘭色。
“真美啊……”愛爾莎用耳語般的聲音輕輕說道,她的雙眼被這神秘光線的源頭,一個拱門造型的石欄所吸引住了。圓拱的最高處大概是三四米,而兩側廊柱之間的寬度大概也有這麼多的樣子,這樣的構造足以讓一輛汽車輕鬆的開到裏麵,如果那真是的一扇門的話,想必也會屬於一座很高大的建築物吧。
雖然高大,但是這個石欄上卻並沒有太多特意的雕琢,簡潔的造型裏透出一種古樸、厚重的味道。兩邊的廊柱上,雕刻著一些仿佛象形文字般的符號,符號本身仿佛按紐似的凸起於門廊上,其中有幾個正亮著,所發出的光,好像星光藍寶石中的幻彩,不過,這並非照亮了整個房間的光源,那真正的光源還隱藏在兩個廊柱中間。那裏,仿佛是另一個空間似的,在一片玫瑰紫色的背景下,無數藍色光點仿佛星星般閃爍著,散發著一種無言的誘惑。
“嗯哼。”法師輕輕的咳嗽一聲。他已經走進了這間灑滿了紫羅蘭似眩彩的大廳,大廳裏麵空空蕩蕩的,並沒有除他們之外的第三個人在,法師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目光轉到大廳盡頭的石門上。嚴格的說,那並不像是一扇真正的大門因為在拱形的門框裏麵是一整塊完整的土黃色石板,石板上留著一行漂亮的手寫體象形文字。
“看起來我們那位負責考古的魔法師女士已經先我們一步走掉了。”法師如此對剛剛從紫羅蘭的誘惑中醒來的愛爾莎說道,語氣裏帶著兩分抱怨,同時抬起手往那留了一行象形文字的土黃色石板上拍過去,“糟糕的是,這裏有兩扇門,天知道他會揍哪一扇。”
“……”剛剛從那美麗的紫羅蘭之夢中醒來的愛爾莎腦子裏還有些糊塗,她下意識的隨著法師的動作把目光挪到石門上,第一時間看到了那行文字,於是想都沒想的發出了一聲叫喊,隻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別碰!”
“什麼?”貝坎寧有些莫名其妙的轉過身來,不過緊接著,他就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寒冷從自己的腳下傳來,那是一種法師曾經體會過的,但是差不多已經要遺忘掉的感覺,他完全是本能的從地麵上跳了起來,背後忽然多出兩片巨大的蝙蝠羽翼,撲扇著飛了起來,還沒等在半空中停穩,一條巨大的黑色蟲子已經鑽破了地麵上的泥土,鯰魚似的大嘴張開,徑直向半空顛倒飛行的自己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