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踏上了返回開羅的道路,來的時候,每個人看起來都是那麼誌得意滿,可是當離去時,眾人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已經有些不同了。
法師無疑是最得意的一個,雖然沒能近距離與星門發生接觸,但是他的收獲卻比那還要大得多,綠眼睛的茜德已經在他的誘惑下展開了穿越時空的研究,而整整一燒瓶的高純度血素更是事先完全沒有想到的收獲,不僅如此,正像某位傑出教師所說的,好學生會帶給教導者巨大的成就感,迪茜?斯萊爾小姐在內的學徒們令法師的愉快心情幾乎不需要掩飾。
相比之下其他人的心情可就不太好了。
和伽法的交戰給女伯爵留下了一些很糟糕的後遺症,現在,隻要一看到白色肉乎乎的東西,她幾乎立刻就會感到反胃,這種遺留在精神上的傷疤到底要多久才可能康複恐怕隻有老天爺才會知道;
伊斯塔露女士倒是沒有受傷,可是在回程的路上,她的情緒看起來明顯有些不對,雖然當你找到她的時候依然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當獨自一人的時候卻經常會寂寞的看著北方的天空發呆;
軍神閣下的變化倒是不大,可不知為什麼忽然喜歡上了喝酒,整桶整桶的白蘭地消失在了他的肚子裏,走到哪身上都會帶著幾分酒氣,以至於隊伍裏那些比較虔誠的穆斯林們看著他的後背會認不住皺起眉頭指指點點;
相比之下,反而是紅女士的變化最小,但是不知道原因的,她把以前始終綁在腦後的頭發長長的放了下來,留成一條馬尾巴,神情淡淡的,和平常的日子裏看起來不會有任何不同。
金古依舊全員上路,雖然曆經了一次生死,可是從古代甬道裏發掘出的各種文物足夠在他們很多人的存款後麵加上一兩個零,至於費恩,那個死胖子,法師本以為他已經賺足了錢八成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退出,卻沒想到深諳富貴險中求的道理,縱橫中東的盜墓賊們幾乎想也不想的就把全員都壓了上來,反而傘公司的保安們有些人因為受傷而不得不退了出去。
比較意外的是,有兩個特別的人在這個時候加入了我們返回的隊伍,其中一個是那位虔誠而且透著幾分神秘的肖文神父,在和伽法作戰的時候,他那輛赫赫有名的掛匾卡車也不幸的遇難了,車裏大量的藥品和醫療設施全都被摧毀,唯有那塊寫著妙手人心的金匾很神奇的保存下來——作為招牌,那本是一位中國商人贈送給神父的,因為他治愈了那位先生的痢疾。十幾年的時間裏那塊匾逐漸變成了肖文的標誌,看到它還完好,神父顯得很高興。
神父上車的理由是要前往開羅采買新的卡車、藥品和醫療設施,而且憑著之前那一戰的交情,搭他上來理由也算是正當,可是那另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他的出現和登車就多少顯得有點莫名其妙了。
“先生們,請問,可以捎我一路嗎?我是一個旅行者,不幸的是,車子拋錨在了沙漠裏。”當旅行的第一天晚上,車隊停留在一個沙漠綠洲中休息,神奇的柏森?吉羅姆先生就這麼出現在大家麵前,他的身上帶著一股明顯的神聖味道,很容易就引起了肖文神父的好感,於是乎,在其他人都還沒有做出判斷以前,這位總是開朗無比的神父,就一口答應了這要求。
吉羅姆先生自稱是已經開車在歐亞大陸上兜了個圈,作為一個虔誠的基督徒徒,他準備在這次自駕遊的終點前往耶路撒冷,進行一次美妙的朝聖之旅,可是一個麻煩的問題在於,當其他人問起他的車子被停在什麼地方,他總是很模糊的回答,在沙漠裏。
一個孤身一人車行萬裏的旅行者,竟然會如此不在意他的車?這可實在難以想象。更加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位先生身上穿著的竟然是一身月白色的範思哲西裝,腳下的皮鞋雖然已經被沙子摩得不成樣子,可從那款式看,顯然也出身名門。
一個人穿名牌不奇怪,但是穿著這麼一身無比正式的禮服裝束跑到沙漠裏,這可就顯得非常有趣了,如果不是他的談吐、舉止都還算清晰自然,隊伍裏的一眾粗人恐怕會把他直接當成是瘋子,至於現在,隻能說,假如他的目的是引人注意,顯然他已經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