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中指詛咒內褲門,又一個沒有更新的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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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拉德?德?雷德福爵士,一個在中世紀聲名顯赫的名字,一個很難用善良或者邪惡來界定的怪人,一個集中體現了那個時代的瘋狂與虔誠的人,以至於,當法師想到自己之前就是在和那麼一個神奇的人交手時,他忍不住都有幾分激動。
傑拉德所在的時代,正是聖殿騎士最輝煌的時代。1177年發生在蒙吉薩的一場巔峰之戰,耶路撒冷王國年僅十六歲、被麻風病纏身的國王鮑德溫四世率領區區五百餘名騎士,大破一代雄主薩拉丁所率領的三萬大軍,殲敵達兩萬眾,偉大的蘇丹僅僅因為所騎的駱駝跑得比馬快才逃得了性命——據說,正是因為此次遭遇,賽駱駝後來成了中東的重要賽事。
鮑德溫四世帶領耶路撒冷王國和騎士團走向了輝煌,然而隨後而來的卻是內部的問題叢生,聖殿與醫院之爭越來越盛,這是鷹派與鴿派之間永遠不可調和的矛盾,而這矛盾中又因國王身體的原因而混合了王權之爭的因素因而變得更加複雜和危險。
爭鬥的第一回合勝利者是鴿派,核心原因來自於那位雖然已經衰弱無比,卻仍舊敏銳的少年國王,他雖然在戰場上取得了勝利,但是在戰場之外卻對於形勢有著很正確的判斷,從沒有被熱血衝昏頭腦,為了壓製鷹派的狂躁情緒,他不惜跳過自己的姐姐西比拉公主及其丈夫,將外甥鮑德溫五世立為繼承人,從而有效地緩解了危機局麵,然後,和平條約的簽署似乎終於讓聖地擺脫了戰爭的陰影,而傑拉德,他就是在這個時候成為聖殿了之長。
聖殿,是聖地真正的統治者,而傑拉德,是聖殿裏最狂熱也最虔誠的騎士。曾經,他是耶路撒冷攝政王,的黎波裏的雷蒙伯爵的親信手下,雷蒙答應他會給他一塊膏腴之地還會找一個家事顯赫的寡婦做老婆,然而他食言了,憤怒的傑拉德以貪汙行為作為報複,並且在被發現以後立刻投入聖殿的懷抱,從此,凡雷蒙支持的他就反對到底。
然而,作為聖殿騎士團大團長的傑拉德,又無疑是個可敬的人,在他的時代裏,騎士團把神貧的誓言執行到了最嚴格的程度,騎士團所能得到的每一個銅板都被他變成了戰略物資加以儲備,可相對的,騎士團的酒窖裏卻空得長滿了蜘蛛網。
這是一個無比虔誠的騎士,即便作為聖殿死對頭的醫院騎士團大團長羅傑?德?莫洛斯爵士都不能否認這一點。而他的虔誠也得到了上帝的賞賜(也許是詛咒),除了最後一戰之外,這位身經百戰而且向來衝鋒在前的騎士,竟然都沒怎麼受過傷。
然而,從另一方麵講,他又是一個極端自我的瘋子騎士:僅僅因為自身的仇怨關係,他就永久性的站在了和攝政王雷蒙德作對的位置上,為此不惜將虛有其表的花花公子居伊捧上國王的寶座,不僅如此,他更是縱容沙蒂永的雷納爾德,這位以反複無常而著稱的法國騎士肆意劫掠薩拉森人的朝聖隊伍,破壞著鮑德溫四世費盡心機所締結的合約。
終於,當雷納爾德伯爵在一次襲擊中殺死了薩拉丁的妹妹時,偉大的,並且早已經對耶路撒冷覬覦良久的蘇丹終於得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於是戰火重燃。
那是曆史上有名的哈丁戰役,如果從人數對比上看,基督一方的數據可是比蒙吉薩的時候好看太多了,然而這時的耶路撒冷已經沒有第二個鮑德溫國王,於是,戰局向反方向發展,甚至於,一向深受上帝眷顧的大團長傑拉德都平生第一次受傷。
盡管局勢如此惡劣,要真的是想逃跑的話,以騎士們的驚人戰力他們還是完全可以逃脫的,可是為了保護聖物真十字架,傑拉德卻率領著騎士們圍成了圓陣死戰不退,最終,薩拉丁在上風口放火點燃了野草,滾滾濃煙嗆得騎士們涕淚橫流,最終,除了事先就已經突圍的雷蒙德伯爵一行之外,所有聖殿騎士包括大團長傑拉德在內,全都被薩拉丁砍掉了腦袋,而聖物則就此永久性的失落。
哈丁之戰以後,薩拉丁非常寬宏的允許騎士團將死傷者的屍體贖回,大概也就是在那時候,大團長傑拉德的屍體來到了這個古老修道院的墓窖。除此之外,法師覺得,這家夥的脖子何以那麼脆弱的原因大概也能知道了:畢竟是被人砍掉過一次的,再裝上去,恐怕主要就是靠頸甲才能實現固定,和身體的其他部分終究不再是一個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