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啊,半個月的準時更新,因為起點的係統破功,可憐我的全勤獎,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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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梅爾女士和她那個叫做埃胡德的關係算不上好,在一片沉默的忙碌中法師想到了這個問題,他揮了揮手,壓下了那個無聊的話題,同時又忍不住偷眼觀察女魔法師的表情。
如果對方真的是一位大師,那他應該會意識到自己麵對的到底是什麼級數的對手,就應該明白構裝體的火力再猛,卻並沒有實際上的戰術意義,甚至哪怕是進行正麵牽製,也並不存在實際意義,因為麵對如此猛烈的炮火,真正被牽製住的,恐怕反而是自己。
如果真正有一位大師在以色列的陣營裏,那怕隻是做一些簡單的顧問,那麼眾人麵前所麵對的,也不會是這麼一支軍隊,那怕把隊伍拆開成五十個人左右的小分隊不停騷擾,所取得的戰果都要比一擁而上更大,畢竟,要搞定這些不怕死的構裝體,唯一的辦法就是全部摧毀,而那顯然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的工作——時間代表著變數,即便對神明等級的對手,這一原則也從來沒有過改變。
法師並不覺得對方的陣營裏有什麼真正高明的人物,充其量不過是幾個剛剛摸到了魔法世界門徑,心性還沒有安定下來的毛頭小子,被人拿幾句什麼愛國心民族情之類臭不可聞的鬼話煽動一番就活了心思,他們自以為已經理解了世界的本質,實際上所看到的不過是海麵上露出來的冰山一角,也因此才會擺出這白癡到了極點的正麵陣型。
這個觀察結果讓法師很滿意,某種意義上說,他是那種向來不喜歡迎難而上的人,相比較同級或者更高明的對手,他更願意挑選一群笨蛋來欺負。不過茜德?梅爾女士的話裏麵,似乎有意無意的想要把那個埃胡德裝進這件事裏去,這麼一來無論真假,法師就不能不多費一番心思去考量考量了。
“梅爾女士,關於以色列方麵,我記得近年的吸血鬼血液配額好像……”忽然間想到的一個可能讓法師臉色微變:地球上的魔法網絡始終是架構在人工基礎上的,並不完美,常有漏洞出現,而因為吸血鬼血液中所蘊含的信仰血素的濃度問題,讓它成為了彌補魔網漏洞的首選材質,但是相對的,能夠修補漏洞的東西,隻要運用得宜,也同樣能夠拿來製造漏洞,如果眼下自己所站的地方忽然……
不知不覺之間,貝坎寧的額頭上掛上了一層細細的汗水,幸運的是,綠眼睛女士接下來的話幫他解除了憂慮:“血液配額?因為內部民族主義盛行,同時周邊各國和東方教團方麵意見也大,以色列這邊已經好幾年都走的最低配額,好像去年和今年還是零配額來得——這方麵就算那些猶太大師們也沒什麼意見,畢竟這邊國內找不到幾個正經搞研究的。”
“是嗎?看來我是想多了。”法師悄悄擦了把汗水這麼說,他從地上抓起一把沙子,隨著一陣咒語的完成,眾人麵前已經被轟炸半天開始變薄的力場牆再度得到了加固,在這個沙漠中心的鬼地方,他們已經停留了大半個小時,對麵那支部隊傾斜下來的彈藥如果統計一下,恐怕足以再打一次中東戰爭,幸好這裏是沙漠,別的物資雖缺,石英沙子卻到處都是,到處建起的力場牆壁可以最簡單,同時也最有效的保護眾人的安全。
天知道這份帳單到底算是以色列的還是會記到聯席會議頭上,法師忽然有點走神的這麼想,要是等到這一切結束以後,僅僅這麼一份天價的、來曆不明、用途不明的彈藥清單就足以讓以色列現在的內閣黯然下台,說不定,還要賠上幾條替罪羊去化解民眾的怒火吧。
無論如何,至少從女魔法師的說法來判斷,自己的那個恐怖猜測還是有點多餘,魔網的問題對於現代世界的魔法師們來說實在是個最大的禁忌,除非是真的瘋了,否則不會隨便去碰,更不可能把那麼要命的要害去告訴一個政客,而如果那個政客能夠聰明到自己意識到這問題的嚴重……太聰明卻又缺少自知之明的人,總是活不長的。
看起來隻能認定那個埃胡德是跟梅爾女士有矛盾,或者至少是關係不好,所以才會把私下調用防爆構裝體這麼一頂難堪的帽子給他戴上,一旦這消息傳出去,哪怕那老兄沒受到處罰,恐怕會比受了處罰還讓他難受,如此蠢行,如此蠢事,如此蠢才,這三蠢的帽子一旦戴上,對一個高級魔法師來說,他大概寧願在這邊被亂槍打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