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城即使牆厚,又兵力不俗,沒了孟子吉也隻是不堪一擊,很快就被盧一飛攻下。
經涵山之役,趙愈七千人馬輕勝孟子吉,一戰成名。
鐵香騎突降涵山,也有了“神兵”之稱。
三月,宋國都城,紅城汴京,海棠花開的正是豔絕。
正和大街上,趙愈踏馬而來,未施粉黛的臉畫般景色,而她身後的正是大宋引以為傲的鐵香騎。
汴京百姓夾道歡迎,絲毫覺不出趙愈此番回京是受罰。
而趙愈杏眼看不見街邊臉紅心跳的年輕男子,心中隻想著一個人。
汴京馬行街悅來茶樓內一個矮個三角眉的女子手舞足蹈的說著各種秘聞:“你們可知道趙愈和衛國七皇子蕭澤已經私定終身!”
端著的茶盞也好似酒杯一般搖晃起來。
圍在桌邊的眾人都很吃驚,有人說道:“此話當真,這趙愈也太膽大妄為了!”
那矮個女子又說:“那蕭澤素來不善領兵,魯莽衝動又疏於武藝,這次還差點死在冒城,和趙愈當真是一對‘佳偶’!啊哈哈哈!”
有個女子狐疑:“這就私定終身了,就不怕衛國的皇上?”
這矮個女子看有人質疑她的話,便氣惱的抓著那人的衣領吼道:“我張擇天是誰,還用得著騙你!要不是我爹不讓我再去怡月樓,我跟你們這群地痞呆在這小茶樓做什麼!”
被抓著衣領的女子連連求饒又道:“張小姐就是不一般,神通廣大,什麼都知曉!”
張擇天聽她求饒放開衣領說道:“那是自然!”
和張擇天同桌的一個著紫色長衫的男子舉杯道:“皇上把自己最重視的鐵香騎交給趙愈,而且餘州到汴京快馬加鞭不過半月,飛鴿傳信則更快,她二月初出兵冒城,可皇上月底才下旨召回......”
“你是說皇上包庇趙愈?”張擇天不等男子說完問道。
紫衣男子杯盞輕碰嘴唇沒回答卻道:“恐怕這降職削爵隻是一時,她可是皇上的“愛將”,遲早是要官複原職的。”
自從男皇趙適登基,關於他和女臣子間的風流韻事,一直是坊間屋簷下少不了的談資,而趙愈年紀輕輕就官拜將軍自然是受了趙適的“厚愛”了。
張擇天聽男子說話,前半段正欲生氣,聽完後半段的話裏有話,又笑逐顏開的鄙夷起了趙愈:“這趙愈哄男人倒是有些本事的,犯了這麼大錯,換了別人早就人頭分家了,她倒隻降了職。哼,狐媚子!”
又有一個女子陰陽怪氣說道:“趙愈是什麼人啊,我可是聽說,當年戰亂,她娘可救過先皇一命,所以先皇才賜了天子之姓——‘趙’姓,給她家!張小姐還是顧慮些好。”
張擇天拍著桌子說道:“管她什麼來曆,我娘可是正三品光祿大夫,她趙愈現下不過一個六品小官,我還說不得她嗎?她這次回京降了職削了爵,我看她還敢不敢神氣!”
那女子看張擇天氣惱,深怕她把氣撒到自己身上趕緊恭維:“再說這次沒有鐵香騎‘神兵天降’,她也贏不了孟子吉,這趙愈也不過是沾了鐵香騎的光,怎麼抵得張泉大人在朝中位高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