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叫素貞好了。”
林如雪輕聲念道：“白素貞。”
那團雲氣裏頓時有一股歡欣的意念傳出來。似乎對這名字表示滿意。
張如是很是滿足了一把心裏的惡趣味。拍了拍這朵雲氣：“平時還是叫小白好了。”
然後又輕輕拍手。
雲氣激蕩了一會兒，逐漸翻湧增大體積。緩緩擴大。直至方圓二丈大小才穩定下來。
“這樣就可以了。都上去吧。”張如是說著，正想踏上去。被林如歌輕輕拉了一把。
“嗯？”
林如歌指了指他的鞋子。“素貞既然有靈性，這樣子踩上去不好吧。”
張如是搖搖頭：“這有什麼差別？”但還是稍稍動了動腳，把靴子留在了地上。然後踏到了雲朵之上坐了下來。
頓時有一股清涼之氣油然而生，隻覺身心舒暢。
林如雪和林如歌也脫了靴子，隻留下裏麵素白長襪。
“上來。”
話才落下林如歌便一下子撲了上去，整個身子都埋進雲朵裏。看模樣是激動得不行。
張如是把目光移到林如雪身上，努努嘴。
林如雪輕笑，也踏上了雲朵之上。把手中的被褥扔了一單過去給林如歌。
“如雪我愛你。”如歌大呼一聲。整個人裹著被子在雲氣上打滾。
“你啊。”張如是搖頭。心情卻是分外愉悅。
林如雪找了個位置屈腿坐下。
雲氣便開始緩緩上升，漸漸飛離院中。
張如是俯瞰而下，隻見整個道觀在他眼中逐漸變小，周遭的一切景物都在迅速漸漸遠離。然後整個怪石山進入眼簾。
林如歌也不打滾了，在雲朵邊緣看著所有景物慢慢變得渺小，直到這朵雲氣來到高空之中。大地之上的一切景物便放進眼中，盡管是黑夜，但對於林如歌林如雪而言，早已夜能視物。
好像是過於激動，林如歌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
夜幕之下，山河萬裏盡入眼簾。
林如雪曲著腿。側頭看著這些景色。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是眉梢卻柔和了不少，比起張如是經常看到她在道觀裏修煉時冷冰冰的模樣，今晚實在算得上是心情良好。
“如是，我很開心。”林如雪看了一會，輕輕出聲。
張如是輕笑：“看得出來。”
“先前就聽如歌在說你們想從天上往下看，想要睡在雲朵之上。”
“這種童言趣語如歌說我還覺得正常。倒沒想到你有這種憧憬。”
林如雪眉毛輕輕翹起，好像有點惱羞成怒。
“別生氣別生氣。”張如是忙道歉。
“其實挺好的，我也有這樣的憧憬。”張如是輕笑道，“修仙修仙，其實讓世俗之人最初萌發修道之念的常常不是對長生的向往，而是對飛翔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