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的很快。
轉眼間冬天去了,春天來了。
白色的世界去了,綠色的世界來了。
四季輪回更迭著,它變換著屬於它的色彩。
時間的時鍾轉動,卻始終重複著它的軌跡。
開學已經有一個月了,小邪漸漸的也熟悉了,這個它必須接受的世界。
他並不抗拒這樣的環境,甚至漸漸的還有些喜歡了。對於每個這個時期的孩子來說,這裏似乎有一種隱隱的規律存在,一開始我們總是會抗拒,會躲避,會不想接受,我們討厭那種分離,我們厭倦那種陌生。然而大多數時候我們總是不得不去接受這一切,就在這無奈接受的過程中,我們慢慢的發現,原來這一切對自己來說是那樣的有趣,有趣的到最後似乎有些不想離開了,喜歡到最後甚至害怕離開了。最後我們早已將最初不想留下的理由拋之腦後,喜歡到最後我們早已將一切悲傷的理由棄之不顧。這就是這個年紀的我們。
世界在隨著時間改變,小邪也一樣,他開始愛上了這樣的生活,雖然並不富裕,雖然甚至有些貧苦。他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她喜歡上了這裏的一些人,那些他以為他會永遠記住的人,然而直到後來他才發現,他隻記住了那麼少數的幾個,很多人早已經在歲月的打磨下被他不知道丟到什麼地方去了。甚至連那少數的幾個人的名字他也記不全了,隻是依稀的記得他們的昵稱而已。
星期五,教室內。
下課鈴聲響後,高鏡那上課時不停抖動的雙腿才總算停了下來。懷著鬱悶的心情他迫不及待的衝出了教室,目標是遠方的廁所。
隻見他破門而出,如一隻餓虎般的撲了出去,然後就開始了百米衝刺。
小學一年級的教室在學校大門的左方,並且是最靠近校門的。然而悲催的是廁所的所在是在辦公樓的右側。也就是說從小學一年級的教室到廁所的路線剛好是橫跨學校的對角線。學校的廣場是特別大的,所以從教室到廁所的距離少說也有兩百米以上。
待高鏡已經跑出一百米開外的時候,數學老師張老師才緩慢的踱著步子從教室內出來,看了眼遠處如野狗般飛奔著的高鏡隻是歎息一聲,然後就有緩緩的沿著走廊朝辦公室去了。
他的腳步很輕盈,絲毫不著急。
待張老師走出十米開外的時候,小邪遠遠的看見高鏡已經到了廁所了。心中不禁想到:“高鏡要是刹不住車衝進女廁所就好玩了。”
當然想歸想,高鏡顯然還是沒有笨到那個程度。
小邪依舊望著遠方——廁所的方向,腦中卻漸漸回想起上課的情形,忍不住笑出聲來。
……
時間回到20分鍾前。
數學老師趙老師正在背板上講解著書本上的數學習題。他轉過頭像下麵的同學問道:“同學們有什麼問題嗎?有問題的請舉手。”
坐在最後一排的高鏡,高高的揮舞起了自己的雙手。你沒看錯,他揮舞的就是雙手。生怕老師沒看見。
張老師看見全班隻有高鏡一個在揮手覺得非常奇怪,心中想到;“哎呀,太陽今天打西邊出來了,百年未曾舉過手的高鏡今天居然舉手了。竟然還是雙手。”然而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高鏡旁邊的同學發出了窸窸窣窣的笑聲,坐在前麵的同學也是轉過頭看向他。
張老師開口了:“高鏡你有什麼問題?”
聽到老師開口,高鏡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老師我急啊!”
張老師疑惑道:“你有什麼好急的?”
“我尿急啊!”高鏡也不管什麼用詞雅不雅的,脫口而出道。
此話一出,下麵的同學笑成了一坨。張老師也很是無語:“下麵的同學安靜!”
頓時下麵鴉雀無聲。
張老師又說道:“給我坐下,說了多少次了,上課之前上好廁所,上課不許上廁所!給我忍著!”語氣中明顯多了些訓斥的味道。
“是。”高鏡灰頭土臉的答應了聲,然後就無奈的坐下來。
旁邊的同學見高鏡出醜,們來是想哈哈大笑的,迫於張老師的威懾,隻好捂著嘴以防笑出聲來。
然而前排的女生們就表現的大不相同了,她們大多數表現出的是一幅嫌棄的要死的模樣。就像對待高鏡就像對待瘟神一般的感覺。絲毫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多麼好笑的事情,反而覺得這是一件很羞恥的事。當然也不是所有女生都是這樣,後排的一些女生還是有很多都偷偷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