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N笑著哭了,他不自卑了,他可以鋒芒畢露,可以謙卑兼和,可以在夜瑾麵前一點也不自卑的說他愛她,不在乎誰攻誰受,不在乎誰付出多誰付出少,隻要夜瑾願意,怎樣都好呀,可是呢,她忘了他,一點也不記得了,忘了叫他別自悲,忘了與他一起練習唱歌,忘了與他一起開心的時光。忘了那句Baby,Don‘t
^cry。
藝興突兀的笑了,笑的很開心,似乎是很開心吧,臉上終於沒有了職場上的笑,那是曾經對著夜瑾時,最寵溺的笑。
KAI緊閉著嘴唇,刀刻的臉龐,有著無法掩飾的緊張與慌亂,一種失去的滋味彌漫在整個公寓。
夜瑾捂著胃,扶著牆往前走著。剛才,一群黑衣人帶走了她,用‘水’叫醒了她,說是複仇的吧,曾經的仇人,說當初在學校時就警告過她,會讓她死的。看樣子,是個挺精致的男孩,衣服卻是偏僻的學校的校服,她莫名的想起了交換生的事情。
人不夠多,夜瑾能對付,但是全身都很冷,動作稍微僵硬,那個男孩拿著匕首猛地刺了過來,她沒看到,被刺中了胃,長久以來就一直很脆弱的胃被猛刺了一刀,真是疼到想死呢。
她微笑著,不顧疼痛給了他最後一擊,狠狠一擊,他永遠也不會再起來了。
她捂著傷口往前走著,傷口不斷流出汩汩血液,止不住的疼痛與血液,她扶著牆,坐了下來,太痛了,痛到她無法站立,血液一直留著,沒有停過,染濕了身上的白襯衫,思路變得渾濁,漸漸地看不清眼前的事與物,一種蛻變的疼痛讓她變得清醒,似乎是,人格分裂症吧。
她清晰的感受著胃上的絞痛,以及另一個她要出來的趨勢,自己的人格似乎要被淹沒了,似乎要成為副人格了?
她掙紮著,痛苦著,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漆黑無人,她的眼角滲出了眼淚,沒有人關心的痛苦,她這麼痛,這麼累,卻連一個朋友的安慰都未得到。
她漸漸閉了眼。
雨落了下來,每一滴雨就像是鋒利的刀,很利很利,刺傷了街上的那個人,唯一的那個人。
好大的雨,街上的人漸漸地,沒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