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雄飛雖然神識傳音提醒了肖意遠,可奇怪的是肖意遠對祝雄飛的傳音未作任何反應,相反卻將小諸葛吳雙當成了敵人,師兄弟兩人竟戰成一團。兩者出手都不留情,一時間是真氣縱橫,離得較近的數名弟子受到波及,紛紛倒地身亡。而那些離得較遠的弟子雖然未受到真氣的波及,卻因為中了幻術或傻傻的發笑,或是見到鬼魅般的恐怖,還有的竟跳起了舞蹈,隻是不久便渾身抽搐倒地身亡。
時不惑見鐵扇書生與紫衣娘子在水氣中忽隱忽現,真氣催動陰陽鐵膽猛地向兩人砸出。陰陽鐵膽透過濃濃的霧氣正中鐵扇書生與紫衣娘子的麵門,兩個人頓時腦袋炸裂,倒地身亡。
時不惑嗬嗬笑道:“什麼了不起的幻術,連自己都遮不住,還不是…”話未說完,時不惑突然發現自己鐵膽所砸死的人竟是自己的兩個愛徒。
“怎麼,怎麼會這樣?”
祝雄飛眼見門下弟子一個個地死去,強大的真氣注入子母劍中,子母劍頃刻間嗡嗡作響,祝雄飛順勢一指,子母雙劍如同脫韁的野馬狠狠地向閃現著青光的迷幻扇刺去。
鐵扇書生的迷幻扇和祝雄飛的子母雙劍都是天蘊級別的神兵利器,彼此相撞最次也是兩敗俱傷的後果。祝雄飛正是料到後果所以才想借助子母雙劍的威力將迷幻扇給撞毀,從而破解鐵扇書生布下的迷幻陣。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柄迷幻扇竟然也是鐵扇書生造出的幻象,子母雙劍在接觸迷幻扇的瞬間竟相互碰撞在一起。祝雄飛一看不好,忙催動神識使出回劍訣,控製住子母雙劍。
鐵扇書生和紫雲娘子聯手施展的幻術不僅能令中術者神誌不清,就連局外之人都真假難辨,甚至連自己的真身和迷幻扇都藏於濃霧之中,實在令人防不勝防。
白瑞雪究竟是正道第一宗門藏劍閣的傳人,見多識廣,麵對眼前的困局略一思索便想到了應對之策。“鐵扇書生的幻術非同一般,諸位,用手中仙家寶器催動出氣流,看看能不能將這些霧氣驅散?”
白瑞雪的五彩劍,祝雄飛的子母雙劍加上時不惑的陰陽鐵膽如同流星一般不斷地繞著那團濃濃地霧氣快速地旋轉,真氣催動神器帶動起陣陣的氣流,那團霧氣竟在氣流的催動下產生了變化。
鐵扇書生見自己施展的迷幻陣受到了幹擾,冷笑一聲,與紫雲娘子合力打出一道法訣,那懸於空中的迷幻扇青光頓時將方圓十數丈的範圍覆蓋住了,那原本動蕩的霧氣在青光的覆蓋下又穩固了下來。
祝雄飛沒想到鐵扇書生一道法訣打出就化解了眾人合力激起的氣流,神識一動子母雙劍便狠狠地刺向那道青光。子母雙劍刺入清光後那道青光往裏一縮,隨後猛地將子母雙劍給彈了出去。
“好個厲害的鐵扇書生!”祝雄飛驚歎道。
時不惑沒有想到這道青光就連天蘊神兵子母劍都不能將之破開,心下駭然道:“我們運足全力從不同的方向攻擊,我就不信這青光能抵禦得了我們三人的聯手攻擊。”
祝雄飛、時不惑、白瑞雪三人各自催動真氣將手中的神兵利器狠狠地向那道青光砸去,那青光在五件仙家寶器的硬攻下渾然一震,隨後再次一彈竟將五件仙家寶器盡皆彈了出去。
“你們不要再白費力氣了,這道青光乃是以迷幻扇為基礎,配合我神教的防禦之術,縱使麵對十位上清境巔峰強者的合力攻擊也能巍然不動。”紫雲娘子得意地笑道。
祝雄飛麵對得意的紫雲娘子肺都要氣炸了,識海內的神識毫無保留的射出,化作一道無形的劍芒與那道青光碰在了一起。誰知那神識化作的劍芒射入青光的瞬間便被青光所吞噬,如同泥牛如海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究竟是什麼法術,竟連神識都沒有任何作用?”祝雄飛此時神識幾乎耗盡,原本以為拚盡一己之力怎麼也能將那些雲門派的弟子救出來,可誰想到這迷幻陣不僅能抵禦神兵利器的硬攻,就連無形無質的神識都能抵禦地住。
鐵扇書生嘴角一動笑道:“你們攻擊了這麼久,也該見識一下我這迷幻扇的威力了!”說完,道道法印打出,快速旋轉的迷幻扇竟向四方射出無數的劍芒。祝雄飛此時神識耗損巨大,若不是時不惑將祝雄飛擋在身後,用陰陽鐵膽將那四射的劍芒給擊破,隻怕就會屈死在這鐵扇書生手上了。
祝雄飛等人隻能眼看著雲門派弟子在水氣中自相殘殺,門下弟子一個個的倒下,就連吳雙也被肖意遠的紫金鉤所傷,卻束手無策。
突然一股強大的威壓自空中傳來,祝雄飛等人隻覺在這威壓之下自己不由地跌落在地,渾身顫抖不止,甚至連一絲的抵禦之心都沒有。
一陣誦經聲傳入耳中,隻見一個和尚盤腿懸坐於空中,口中念念有詞:“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念得竟是佛門般若波羅蜜多心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