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藝知道林炎的心中擔心,想了一下道:“不是有那雍王府的崔公公的口供嗎?再說隻需帶著師尊去那雍王府走一遭,難道那崔公公還敢抵賴不成?還可將雍王和魔教的那些教眾一並擒獲。”
靜藝對藏劍閣的諸位師尊有著無比的自信,確信隻要藏劍閣的人一到,那沒有任何一個門派或者勢力敢與之相抗。
“小師妹,崔公公可以說口供是我們逼著他寫的,或者雍王可以直接殺了崔公公,來個死無對證。藏劍閣雖然在修真界地位超然,幾位師尊也是世外高人,但不會不問青紅皂白的以勢壓人。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隻會讓師尊陷入被動,倘若師尊一力維護我們,必會讓天下修真者認為藏劍閣包庇縱容弟子行凶,有損諸位師尊的威信和藏劍閣的名譽。”
林炎不像靜藝自幼在藏劍閣長大,從未接觸世事,他多少明白些人間的勾心鬥角和爾虞我詐。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如果用飛鴻傳書於藏劍閣的話,那必會引起山中眾多強者的注意,會暴露我們的位置。到時候隻怕即使諸位師尊趕到,我們早已經成了刀下冤魂了。”
靜藝恍然大悟,是啊,飛鴻傳書是能極快的將自己的訊息傳到藏劍閣去,但是在發出飛鴻傳書的瞬間,發書者會散發出大量的真氣,而這足以引起十裏範圍內的修真強者的注意。向藏劍閣求援是靜藝能想到的最後的希望,現在這一希望可以說等於破滅了,靜藝突感很無助。
林炎一把摟住靜藝道:“小師妹不要擔心,有我在,一定會讓你安全逃脫的。”
“師兄,你有脫身的辦法嗎?”靜藝好奇地問道。
林炎微微笑道:“小師妹,我觀這天目山中每天自醜時起便有霧氣形成,一直會持續到晨時方才結束,而在寅時霧氣是最濃的時候,那時即使相隔數米也輕易看不到對方。我們可以趁天暗霧重,偷偷的流出去發出飛鴻傳書。即使散發的真氣引起那些修真強者的注意我們也可趁著天暗霧重悄悄潛逃。”
靜藝思慮片刻道:“師兄,這個辦法雖然好,隻是也太危險了。倘若被那些修真強者們發現,即使有霧氣掩藏,想要脫身也不是個容易的事。”
“小師妹,你看”林炎指著遠處一座高約千米的山峰說道,“那處山峰據此約有四五百裏,明天我會趁著霧濃之時偷偷潛入那座山峰,尋一僻靜處發出飛鴻傳書,然後再悄悄的回來。如果事情順利,最多一個時辰我便會回來,你一定好好的藏在洞裏切莫暴露了行蹤。”
靜藝聽了林炎的話猛地起身道:“師兄,不是我們一起去嗎?不行,你不能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小師妹,正是因為有危險,所以我才要獨自前往,兩個人一起去的話一來容易暴露行蹤,二來倘若遇到危險,脫身的難度會加大。”林炎解釋道。
“不行,師兄,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冒險的。我們兩個人一條命,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靜藝道。
“小師妹,現在不是使性子的時候。此番前去,雖然有成功的機會但危險也很大,我很有可能會陷入這些修真強者的重重包圍中。所以你一定要安全的呆在這處山洞等師尊的到來。倘若我被捉住,不會有性命之憂,重賞追殺令不是要生擒我們嗎?隻要你能及時帶領師尊前往搭救,我便不會有任何危險。”林炎摸著靜藝的臉頰說道。
“師兄,要不我去發飛鴻傳書,你呆在山洞裏等著。”靜藝如同一個調皮的孩子討價還價道。
“不行”林炎斬釘截鐵的說道,“小師妹,不要爭了,記住如果我真的失手被擒你萬萬不可出手救援,一定要等到師尊的到來。你記住,我此番前去雖然危險,但隻要你能沉住氣及時將師尊帶到雍王府,我便不會有任何危險。你記住了嗎?”
靜藝聽林炎這麼說,生氣的背過身子不理林炎。
“小師妹,你聽到沒有?”林炎再次問道。
靜藝依舊背著身子,隻是已在暗暗的抽泣起來。
林炎一把轉過靜藝的身子,望著她的眼睛鄭重的說道:“小師妹,答應我,一定好好的呆在山洞裏,一直到師尊到來,好不好?”
靜藝滿懷委屈的瞪著林炎,半天才點點頭,一下子撲到林炎的懷裏抽泣起來。
林炎最後花了半天的功夫才將靜藝哄好,再三保證一定會安全回來。但是林炎對這處山洞究竟能不能隱藏到藏劍閣的師尊到來沒有信心,於是決定在這山洞內布上一處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