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強和年輕人回了屋,趙青海把一直提在手裏的大刀上麵的布解開,把大刀插在菜地裏,掏出裝牛眼淚的小瓶子。
開天眼非常難,一般人辦不到,普通的道士、陰陽先生都用天眼符,象趙青海這種隻能用三五種普通符的菜鳥,用不了天眼符就隻能用牛眼淚了。
趙青海掏出根準備好的牙簽兒,打開小瓶子,一股酸臭味兒撲鼻而來,他急忙伸直手臂,讓小瓶子離自己遠點兒。
用牙簽兒沾了一點兒,輕輕的塗在眼皮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抹開。兩隻眼都塗上,趙青海裝好小瓶子眨眼看看,什麼都沒看見。
看不見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牛眼淚不管用,另一種可能是院子裏沒有不幹淨的東西。
趙青海找不到不幹淨的東西,便向老者的屋子走去,來的時候明叔給了他一道禁魂符,隻要把禁魂符貼在老者的後背,就能把上老者身的邪物逼出來。
來到門前,趙青海推了推門沒推開,站在門口喊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東西,如果馬上離開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屋裏傳來老者陰冷的笑聲,老者說道:“大言不慚,放我生路,找死。”
趙青海見邪物不肯離開,他一腳踹在門上,門被踹開,門上的玻璃嘩啦一聲碎了。
“還不動手滅了他,等老子親自動手?”屋裏的老者大聲吼道。
一股陰風襲來,趙青海側身一閃,一道黑影從背後襲來。
躲過襲擊,趙青海轉身一看嚇了一跳,五個相貌怪異的‘人’向他圍了過來。
這五個‘人’都身穿黑色對襟兒短褂兒,衣服上有泥土,頭上戴著瓜皮小帽兒,臉上象是被塗了一層白色塗料,顴骨上有一片兒紅,手也是白的。五個怪‘人’象是紙紮,可是又和花圈兒壽衣店裏賣的不一樣。
五個‘人’行動不是太快,但是由於趙青海在屋門口,他背後沒有退路,因此才被圍住。
如果退進屋裏,趙青海就會被五個怪‘人’和老者圍攻,看來隻能迎戰了。
趙青海從兜裏掏出兩道陽符,分別攥在兩隻手裏,大吼一聲揮拳衝向五個‘人’。
一拳打在一個怪‘人’的臉上,一陣劇痛傳來,趙青海沒想到怪‘人’的臉就象鐵一樣硬。被打的怪‘人’向後退了五六步才站穩,其他怪‘人’都撲了過來。
不打衝不出去,可是趙青海不敢再那麼用力了。打了十幾拳才衝出包圍圈,趙青海疼的呲牙咧嘴,撲向插在地上的大刀。
陽符對付鬼還管點兒用,怎麼對付這些怪‘人’用處不大,趙青海心裏想著,把手裏的陽符裝進兜裏,伸出右手拔出大刀。
大刀剛一拔出,後背就被踹了一腳,一個跟頭栽倒在地。就勢一滾從菜地裏爬起來,揮手就是一刀。
踹他的怪‘人’剛衝過來,準備再次動手,被趙青海一刀砍在了肩膀上。大刀象切豆腐一樣,沿著紙人的肩膀斜著砍了下去,怪‘人’被砍成兩半兒,掉在地上變成了一尺長的小紙人。
其他幾個怪‘人’也跟著撲了過來,趙青海見刀能砍死這些怪‘人’,心裏就有了底氣,他回刀迎著剩下的四個怪‘人’衝了過去。
四個怪‘人’根本就不是趙青海的對手,沒多長時間就被趙青海全部砍死,變成紙人。
撿起地上的幾個紙人,來到屋子前麵。借著屋裏傳出的燈光,趙青海仔細端詳這些紙人。紙人是普通的宣紙剪的,紙人背後畫著一種奇怪的暗紅色的符。畫符的顏料不是朱砂,也不是油漆、繪畫顏料之類的東西,很象是凝固了的血液。
用血畫符趙青海沒聽說過,這幾個紙人很特別,他想了想把紙人折疊起來裝進兜裏。由於擔心院子裏還有什麼邪物,他拎著大刀開始在院子裏轉。
很快趙青海就在角落裏找到三隻鬼,這次看的很清楚,這些鬼在趙青海眼裏和看人一樣。看來牛眼淚真的管用,趙青海心裏很高興。
這些鬼隻是小嘍囉,殺不殺無所謂,因此趙青海也沒動手。
三隻鬼見趙青海發現了他們,都戰戰兢兢的看著趙青海,他們即不敢進攻,也沒敢逃走。
“你們都是屋裏那個家夥的手下?”趙青海問道。
三隻小鬼不停的用眼看趙青海手裏的刀,沒回答,趙青海笑了笑說道:“隻要你們不和我為敵,我就不向你們動手。”
一個小鬼說道:“大哥,我們都是被老祖抓來的,他把我們的骨骸禁錮在他的窩裏,我們不得不聽他的。”
趙青海正準備詳細的問一下,這時屋裏傳來怒吼聲:“你們竟敢出賣我,等我出關,你們都得魂飛魄散。”
三隻小鬼聽到老者的吼聲,都嚇得渾身哆嗦,一閃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