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頭盒剛一落下,懸崖下麵所有的植物都動了起來,開始爭奪罐頭盒,同時,離罐頭盒最近的花蕾都開放了,在綻放的鮮花中間,一張孩童的臉出現。
孩童的臉細皮嫩肉的,和普通的孩子沒什麼兩樣,但是所有麵孔都充滿邪惡氣息。得到罐頭盒的花朵中的孩童,伸出一根細長血紅的舌頭,用舌頭舔食罐頭盒上的殘渣,其他花朵的孩童,都惡狠狠的撲過來,和他搶奪。
一陣爭奪之後,罐頭盒上的肉渣被舔食幹淨,罐頭盒被扔掉,所有綻放的花朵再次閉合變成花蕾。
還好剛才沒有直接下去,如果下去現在早就變成骨頭了,剛才在那些怪花搶罐頭盒子的時候,趙青海看見植物下麵的地麵上,有大量的白骨。
四個石盤中的油越燒越旺,整個山洞內變的非常明亮,趙青海這時才徹底看清楚了,原來在那些植物的上空,有一座幾乎透明的石橋。
這座石橋也不知道用什麼石頭做成的,在光線不好的時候完全透明,隻有在大量強光的照射下,才能看清大概輪廓。
趙青海來到石橋邊,先伸出一隻腳試了試,確定石橋很結實才向對麵走去。
兩處懸崖大約八十多米,走了一段路,隨著光線變弱,腳下的石橋看不見了,趙青海掏出戰術手電筒照著腳下也沒看到,他隻好摸索著慢慢往前走。
上了石橋,懸崖上有幾十個山洞,這些洞口都有油燈,趙青海不知道該走那個洞了。
盤膝坐下休息了一陣子,趙青海點起蠟燭,在所有洞口都試了試,徹底失望了,所有洞口都沒有風。
回頭路顯然行不通,那些滿臉白毛的東西太厲害,往前走又找不到出路。趙青海想了想,選擇了離石橋最近的一條路,這樣如果走不通的話,回來找石橋比較容易。
走的時候,趙青海掏出一包壓縮餅幹,拆開把袋子放在石橋旁邊做了記號。
山洞和剛才走過的一樣,趙青海一邊走一邊觀察,走了一陣子,他發現洞壁上出現壁畫。壁畫很簡單,用一種紅色顏料,象是原始人畫的,場景是在狩獵。一邊走一邊看,走出二十多米,壁畫的是水平也提高了,畫壁畫的顏料成了三種,場景也複雜起來。
壁畫中,出現祭天的場景,巫者畫的麵目猙獰,就象怪獸一樣。
再往前走,繪畫水平越來越高,出現的場景也越來越複雜。城市出現,戰爭出現,許多祭天的場景讓趙青海感到震撼,因為每次出現祭天的場景,天上都有人在看著,這些人都身穿金色長袍,樣子和藹可敬,他們還對祭天的場景指指點點的。
生活場景中,也有這種身穿金色長袍的人,他們扮演了智者的身份,大多數時候,他們都在對人們講解著什麼。
隨著大規模戰爭的出現,身穿金色長袍的人,再次回到天上,他們在天上默默的看著下麵。大規模戰爭之後,各種派別爭鬥的畫麵也出現,同時,在壁畫的最下方,出現了地府。
地府也是一個世界,地府中充滿了各種爭鬥。不管是人間還是地府,各種爭鬥中都有巫者參與,這種人無所不在,雖然後來巫者的裝束改變了,和普通人一樣,但是巫者的頭上都畫著一個巫字,因此很好辨認。
巫者進入了社會的各個階層,成為了社會的中間力量,他們在引導者整個社會的發展和進步,甚至每次戰爭的挑起都是巫者。
一邊走,一邊看,趙青海足足看了兩個多小時,心想,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社會。他感覺壁畫上的社會和現實很象,但是又和現實有著本質的區別,現在的社會巫者很少,但是在壁畫上,巫者卻無處不在。巫者還和天上的神,地府的鬼怪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這個山洞很長,走到山洞盡頭,壁畫已經畫到了現代社會,在現代社會中,現代團體和國家,也被巫者控製著。趙青海越看越震驚,洞壁上放著的是青銅油燈,而壁畫確畫著現代人的生活,壁畫到底是什麼人畫的,古代人還是現代人,他們畫這些壁畫的目的是什麼?
走出山洞,是個巨大的空間,這個空間中央有一個水潭,在水潭邊上,長著許多淡黃色的植物,許多發光的昆蟲在植物中飛來飛去。
離水潭不遠處,有一個茅草屋,小院兒用籬笆柵起來,一條小路通向水潭。
趙青海站在洞口,沒敢往前走,他關掉手電筒,掏出壓縮餅幹吃了點兒,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