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將軍退下來後,一直住在西山別墅,這裏戒備森嚴,未經允許連蕭家的人也很難進來。
到了山下,大家就下了車,換了一輛別墅區的車,而且開車的人也是別墅區的軍人。
在一個綠樹掩映的小別墅裏,趙青海見到了蕭將軍。
蕭將軍大病初愈,臉色也不太好看,但是臉上的威嚴中隱隱透出的殺氣,是病容無法掩蓋的。
“小家夥,謝謝你救了我的子孫們。”蕭將軍指了指沙發,讓趙青海坐下,客氣的說道。
在蕭將軍麵前,趙青海不由自主的拘謹起來,
仔細打量,蕭將軍棱角分明的臉上布滿滄桑的痕跡,一身舊便裝非常幹淨,花白的頭發梳理的很整齊。
蕭將軍詢問了一下趙青海的家世,知道趙青海父母都不在了,也就不再多問。
談起蕭家這件事,趙青海感到奇怪,說道:“將軍,這個鸞家怎麼下手這麼狠?”
蕭將軍歎口氣,說道:“都是年輕時的衝動,當年我們在一個團,親如兄弟,大軍路過雪山的時候,發現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於是我就請求上級去探洞。征得上級同意後,我親自帶人下去,結果十幾個人就回來我一個。“
蕭將軍說道這裏,臉上透出了一絲迷惘和無奈。
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蕭將軍講出了一件塵封已久的往事。
當年鸞家三兄弟在同一支軍隊,鸞老大是蕭將軍手下的副團長,鸞老二死在了南下,活下來的隻有鸞老三。
當年探洞鸞老大失蹤,鸞老三就記恨蕭將軍,說蕭將軍害死了他大哥,揚言要報仇。
探洞的經過蕭將軍沒細講,但是趙青海能聽出來,那個洞的凶險程度,不低於他和歐冶天龍他們去的那個洞。
整個探洞經曆,對蕭將軍來說和夢一樣,奇特的動物,鬼魂,怪異的植物,他們都遇到了,如果他不是被一個神秘的東西救了,連他也出不了那個洞。
“蕭將軍,救你的是人嗎?”趙青海奇怪的問道。
蕭將軍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當時我處於半昏迷狀態,隱隱約約感覺被人抱著,行走的速度非常快,我醒來的時候,已經離洞口不遠了。”
蕭將軍的奇特經曆和上級彙報之後,上級命令他不許對任何人講。鸞老三不知道哥哥怎麼死的,多次打聽情況,都沒得到答案。因此他才懷疑蕭將軍自己逃命,拋棄了鸞老大和那些士兵,導致他們死在了洞裏。
蕭將軍是十幾年來,第一次說這麼多話,他很快就露出倦意,負責他的大夫建議他休息。
“青海,答應我一件事。”趙青海準備走的時候,蕭將軍說道。
通過蕭將軍的一席話,趙青海對蕭將軍更敬佩了,他連什麼事兒都沒問,就說道:“沒問題,蕭將軍,您隻管吩咐吧。”
蕭將軍點點頭,臉上露出笑容,說道:“青海,我想托付你保護蕭家,我隱隱約約感覺將來蕭家有劫難,隻有你能幫助蕭家度過。”
趙青海沒想到,蕭將軍說的竟然是這個,他猶豫了一下,蕭將軍接著說道:“青海,這確實有點兒為難你,我時日不多啦,我隻是希望你,到時候能幫就幫我們蕭家一把,至於能不能度過劫難,全憑蕭家的運氣。”
趙青海聽蕭將軍這麼說,急忙說道:“蕭將軍放心吧,如果蕭家有難,我趙青海一定盡全力保蕭家平安。”
聽到了趙青海的保證,蕭將軍高興的說:“好,有你這句話,我死也放心啦。”
趙青海起身準備走,蕭將軍讓人拿來一個盒子,盒子裏放著一個法印。法印通體漆黑,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的,印紐是五張臉的鬼頭,每張臉的表情都非常怪異,印上刻著三個山字。
這個印,是當年蕭將軍從山洞裏帶出來的,他幾經打聽才知道,這是一個法印,具體有什麼作用他也弄不明白。
從別墅出來,趙青海心裏沉甸甸的,他第一次和蕭將軍見麵,蕭將軍就托付他這麼重要的事兒,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他,他有點兒想不明白。
車下了西山,趙青海看著車窗外的車流,沉默了很久說道:“蕭大哥,我的聯係方式你也知道,以後蕭家有什麼事兒,直接通知我。”
蕭老大不知道爺爺和趙青海說了什麼,他聽了趙青海的話點點頭,說道:“青海,謝謝你能幫我們蕭家,我們蕭家還算有點兒勢力,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打個電話就行。”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侯信鴻突然回頭,說道:“青海,老將軍是不是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小子可不能獨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