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東北,漆黑的夜空中布滿陰雲,鐵嶺市霍家莊外,幾百人靜靜的站著,目光都盯著前麵的一個身穿傳統薩滿法衣,手持法器,正在做法事的中年漢子。
漢子目光沉靜,法器的鈴聲在夜空中回蕩,咒語聲悠遠而深長。
霍家莊的小混子霍海正專心的看著,他的發小胡洪說道:“禍害,你說這個老東西能不能抓鬼?”
“誰他馬知道,這個老東西自稱東北最強薩滿,我看他就是一個裝逼犯。”霍海隨手推開一個擋在他前麵的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回頭見是霍海,沒敢說話,往旁邊擠了擠,讓他過去。
霍海和胡洪擠到最前麵,一邊看一邊議論,聲音很大,有兩個身穿黑西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你們小聲點兒,幹擾了我師父做法,你們會厄運纏身的。”一個年輕人說道。
霍海知道這兩個家夥是做法薩滿的徒弟,他鄙視的看了看兩個年輕人,說道:“得意什麼,一群裝逼犯。”
“你他馬的說誰是裝逼犯?”薩滿的徒弟走到那兒都被人尊敬,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叫他裝逼犯。
霍海從小就到處瞎混,吃喝嫖賭打架樣樣精通,村裏人看到他都躲著走。他的衣領被抓一下火冒三丈,吼道:“馬勒個壁的給老子把手放開,不然老子打的連你媽都不認識你信不?”
胡洪每天跟著霍海到處惹事兒,看到有人抓霍海的衣領,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拳。
兩個混子和薩滿的兩個徒弟打在了一起,很快薩滿的其他徒弟也衝了過來,胡洪大聲喊道:“兄弟們快來幫忙,揍這些裝逼犯。”
村裏和霍海他們要好的混子們,都從人群中衝了出來,加入戰場,圍觀的人群呼啦散開,圍成了一個半圓,把做法的薩滿和打架的人都圍在中間。
薩滿的法事做了一半兒,他不敢停下,但是他又擔心自己的徒弟被揍,一邊做著法事一邊往後看。
突然間,狂風四起,供桌被吹翻,上麵的香燭被吹飛,供品滾了一地,地上火盆裏燃燒著的紙灰被吹的漫天飛舞。
人們被突然出現的狂風驚呆啦,打架的人都停了下來,薩滿也被突然出現的狂風嚇得愣在當場。
隨著狂風,一道刺眼的白光出現,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白光剛一消失,霍海怕挨打,急忙睜開眼,他發現,黑暗中多出了四個陌生人。這四個人兩個美女,一個紅臉老頭,一個相貌普通的年輕人。
霍海也不傻,他擔心這是做薩滿做法事引出來的惡鬼,剛要後退,就看到天空中一道灰色閃電撲向剛剛出現的四個人。
四個人中的一個美女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鋼叉,美女化作一道黑光,迎著灰光衝上夜空,一陣兵器撞擊聲在夜空中響起。
其他人比霍海睜開眼都晚,他們隻看到多出了三個陌生人,聽到天空中有兵器撞擊聲。
觀看薩滿做法師的人不都是霍家莊的,有許多外來人,因此人們看到這三個人也沒太在意,他們都被天空中傳來的打鬥聲吸引,看向漆黑的夜空。
一股莫名的壓力出現,薩滿看到三個人嚇得後退幾步,撞在了霍海的身上。
“不,不好啦,有鬼。”薩滿嘴唇哆嗦著,低聲說道。
雖然聲音地,但是離霍海太近,霍海聽了個清清楚楚。霍海被嚇得腿一軟,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趙青海見人們都亂作一團,擔心有人受傷,他看了看地上散落的供品和香燭,跨前幾步來到薩滿麵前,問道:“你們是在做法事?”
薩滿點點頭,嘴哆嗦了幾下沒說出話來,趙青海笑了笑,說道:“別害怕,我是梅山教的法師,叫趙天行。”
聽趙青海說自己是法師,薩滿鬆口氣,說道:“我是鐵嶺的薩滿,叫程玄空。”
程玄空不由自主的看向天空,趙青海笑了笑,說道:“別擔心,我路過這裏發現有惡鬼,於是就做法讓我的朋友上去,把惡鬼收了。”
薩滿做法事,也是因為霍家莊不明不白的死了兩個人,他說有惡鬼作祟,因此才被村長請來法事。這個薩滿沒什麼道行,但是他的嘴好使,會些魔術,平時做法事全靠魔術騙人,沒想到這次真的引來了惡鬼。
“趙法師,你的朋友能收了上麵的惡鬼嗎?”程玄問道。
趙青海看了看空中和羅刹戰鬥的夜魅,說道:“沒問題,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把惡鬼收了。”
人們都仰著頭看著空中,他們什麼都看不見,隻能聽到兵器撞擊的聲音,還以為是薩滿做法收惡鬼。
趙青海看了看圍觀的人,低聲對薩滿說道:“等一會兒收了惡鬼,你就說是你做法收的,我們沒時間在這裏停留,馬上就得離開。”
這突如其來的好處,薩滿當然願意接受啦,他低聲對趙青海說道:“謝謝你啦趙法師,以後有機會再來鐵嶺,一定要找我,我做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