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敬的工作就是天天研究那些調查單,想從中找到一些對成功有進一步幫助的信息。在研究中,張子敬發現,這些日子的工作已經有成效了。因為在後期的調查中,雷心純向張子敬反反饋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在雷心純和宋夭虎去做調查,有一些受訪人居然主動認出了印在調查單上的潘子若,這就證明那些海報把潘子若的形象正逐漸地推廣出去。
對於這四女一男而言,這一周內出現的最大的變化就是,她們在同一張飯桌上吃飯了,已經不再分兩家吃了。到了吃飯的時候,不是去這家,就是去那家,有時候宋夭虎做,有時候雷心純做,大家一起吃,也熱鬧很多。
另外就是這個葉瀲的事。想到葉瀲,張子敬就鬱悶,他不知道是不是搞音樂的人都有點腦筋不正常,反正葉瀲和正常人有很大的區別。張子敬有一天晚上讓雷心純去告訴潘子若,讓潘子若給葉瀲送去點錢,算是資助他創作,因為畢竟這段時間葉瀲沒有生活來源。
並不是張子敬沒風度,不願意為潘子若拿這個錢,主要是張子敬認為,這件事歸根結底是潘子若的事,現在潘子若在謀取個人的成功,那麼在這個過程,一定會有一些風險和代價,這個風險和代價就理所應當由潘子若來承擔。她既然想收獲,那她首先就必須要付出,這很公平,這是天理。
隻不過我們那位充滿愛心的雷心純並不這麼想,她自己偷跑去找葉瀲,給了他一千塊錢。好姐妹啊,讓人羨慕。當然這事張子敬也是無意中,看到雷心純的口袋裏掉出來一張銀行單,又想到當天讓雷心純辦的事而猜到的。張子敬除了無語,也有一點淡淡的感動。
一周後,張子敬用雷心純新給他辦的手機卡打了個電話給葉瀲,問關於歌的事。電話裏,葉瀲的聲音像快要死了一樣,有氣無力的,連個長音兒都沒有了。
“張……先……生……,你……好……”
“你快死了吧?”張子敬一點沒客氣,也是剛吃完中午飯,剔著牙問電話那邊的葉瀲。
“張先……生,你要是再……晚打,打一天電話,你說的那種情況……就真會發生!”葉瀲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不好!你他媽哪也別去,在旅社等我!”張子敬這回臉色變了,他聽出來葉瀲的聲音不像是裝的,好像他真要不行了。
“怎麼了?”雷心純正收拾碗呢,突然也注意到張子敬的神情不正常。
“沒時間細說了,我得馬上走!”張子敬也不多解釋,猛地站起身,拎起外套就向外衝。
“我跟你去!”餐桌旁的潘子若這時突然也站了起來,快步跟上了張子敬。
何青詩和宋夭虎互相看了看,隻能無奈地聳起肩膀。
張子敬和潘子若連公車也不坐了,直接攔一輛出租車,張子敬像催命似地讓那個司機開得更快一點,疾馳英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