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婷，你別亂說話，快回車上去！”鄭局長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妙，不由分說就把孫蕊婷又塞回了車裏。
“啪啪啪……”張子敬突然鼓起掌來，目光尖刻地望著那個鄭局長，“好完美的一場商業策劃，我對南江電視台真得另眼相看。隻不過，為了商業利益，你們有點太齷齪了，居然公然玩花樣、搞暗箱操作，妄想控製整個比賽。我如果沒說錯的話，這個孫蕊婷也是你們商業計劃中的一部分吧？她在台上回答的那些文化題，是不是你們也提前就給她安排好了？為了不讓潘子若上位，還不知道從哪弄了個小屁孩，來給潘子若抹黑，真毒的手段！”
“你，你……你胡說！”鄭局長麵如鐵板，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了，“根本沒有這回事，我們沒理由害潘子若！誰得第一都一樣，我們鼓勵公平競爭！”鄭局長簡直已經在瞪眼說瞎話。
“哈哈，鼓勵公平競爭？你這話去對狗說，狗都得咬你，哈哈！”張子敬仰天長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鄭局長被張子敬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
“我來給你算筆帳吧，當然，我相信這筆帳你們已經請高人算過了。如果潘子若上位，會直接導致兩個惡果。第一、手機票的獎勵你們付不起。南江一共三百萬人口，去掉那些年紀太大的、年紀太小的、不感興趣的、不看電視的，大概還剩一百萬。這一百萬人中能用手機來參預比賽的，最多隻有五十萬人，平均支持六十個選手，那麼每位選手平均不會超過一萬票，就算有某個選手特別地火，那她的支持者最多也就是二三萬人。冠軍的支持者每人送發一塊名牌手表，你們從廠商進貨，一塊表大概是二三十塊錢，也就是說，有五十萬塊錢做獎品支出已經足夠了。你們每條參預短信要收三塊錢，你們會和電信部門二一添做五，在短信這一塊上，你們會有七十多萬的盈餘，除掉五十萬，你們還能剩二十多萬。但是，如果潘子若上位，以她現在在南江的人氣來看，搞不好會有十萬的支持者，這樣獎品這一塊的支出就會龐大到可怕，是你們不能接受的！”張子敬唇角噙著冷笑，條理清晰地把話說到每一個點子上。
鄭局長剛才的臉色如果是綠的話，現在就已經是青的了。麵肌抽搐一下，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辯解。
“哎，我還沒說完呢！”張子敬舉一下手，攔住鄭局長想要開始的話頭，“還有第二，第二其實才是最重要的。手機票獎勵虧的那幾個錢對電視台其實隻是毛毛雨，但是，如果要是讓潘子若影響到比賽的商業化進程，那你們才是虧大了。你們這次比賽的商業化操作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是拉取廣告商，你們把比賽辦得這麼熱鬧、這麼吸引觀眾的眼球，也是為了拉取最有錢的廣告商。如果潘子若在初賽就大比分領先，那麼決賽就將變得毫無懸念，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賽，其觀眾的數量就會大大減少，而你們肯定對廣告商承諾過一定的收視率，如果你們完不成，在最主要的廣告收入這一塊，你們真就會血本無歸。當然了，既然是比賽，就一定會有人當冠軍，潘子若不能當，那還不如便宜自家人。嗬嗬，貴外甥女孫蕊婷小姐想必不會是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