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回神,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是被人非禮了,從耳邊時不時傳來的掌聲,已倒吸冷氣的聲音來看,這次非禮還出現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
這個念頭湧入腦中後,她馬上想到了該怎麼做,垂在身邊的手猛然握緊成拳,直接就手的水平方向,也就是男人的腰間攻去……
結果相當的慘烈,她怎麼忘記眼前一襲軍裝在身男人的身份了,他除了是醫生,也是軍人。
據說,他除了一把手術刀耍得遊刃有餘,在這隻駐本市的唯一一個部隊裏,他也是出了名的格鬥高手,據說每周十裏長提邊的五公裏跑步中,他常年占據冠軍一位,一度讓那些帶兵出身的幹部妒忌紅了眼。
本以為以卵擊石的下場肯定是極為慘烈,雖不至於斷手斷腳,卻也肯定會踉蹌倒地,結果呢……她的手心傳來轉屬於他的溫度,還隔著一層綠色的布料,若有若無的觸碰到他有剛猛有力的腹肌。
她不由得顫了顫,他居然在無形中,把她的攻擊轉化成了繞指柔。
婚禮儀式算是結束了,漫長婚宴卻才開始,作為容家的長女,不管她是多麼不被容家現任董事長夫人喜歡,終歸是容老董事長的長女,外加嫁的又是人中龍鳳,整個城市的商界名流,政界風雲人物都齊齊到場道賀。
自去了躺更衣室換下婚紗以來,容顏隻覺得身上這修身旗袍修得也太合身了,雖讓她變成了纖腰秀頸,凹凸有致,卻也讓她時不時胸口堵上一把,感覺呼不上氣,也吐不出氣,有有種會當場窒息身亡的錯覺。
一旁的伴娘看容顏反複深呼吸,眉毛上揚,一臉的洋洋自得,“嫂子,你是不是不舒服,不要緊的,隻要慕軍醫在,不管你發生什麼事情,他都能……”
後麵的話,蘇悠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了,腦海裏隻湧現一個鏡頭,假如……她要真昏過去後,那個姓慕的小子,第一件會對她做的事,毋容置疑的,毫無疑問的,就連她這不是學醫的人都知道,那肯定就是人工呼吸嘍。
她剛才被人“非禮”的鏡頭,再次跳入腦袋中,因為悶,本來就有些酡紅的臉,在頃刻間覆蓋上了一層更為濃鬱的粉色。
伴娘不明所以的繼續絮叨,“嫂子,等慕軍醫休完婚假,你們是搬到部隊住,還是住在外麵啊?”
很顯然的,身邊這位由普通衛生女兵裝成的伴娘,並不知道促成眼前這場婚禮的前後因果,容顏想了想,“當然是他回他的部隊,我……”
容顏剛要開口,本在她前麵三步之遙,正朝另外一桌走去敬酒的男人已經調轉步伐,重現站到她身邊,當著眾人的麵,再一次,溫柔無限,體貼萬般的拉起她的手,“顏顏,我們該到這桌敬酒了。”
容顏定睛一眼,入眼的是一片綠色,頓時明白這一桌坐的都是慕安之的同事,眼珠一眼,眼底抹過微微狡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