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容顏一顆始終半吊在空中的心才稍稍的落了地,心靜了,才發現自己所靠的胸膛寬厚而溫暖,有瞬間的錯覺,希望能永遠這樣靠下去。
自小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容萱很顯然沒想到自己會出師不利,更沒想到自己故意的拉扯,沒讓容顏摔跤。
就外表而言,她一直認為自己長得肯定比容顏要強許多;就得寵程度來看,她也一直比容顏要強,豈能這樣不戰而敗。
她後悔了,從看到慕安之第一眼起她就後悔了,她不應該去參加什麼PARTY,而應該去參加婚禮,說不定,眼前這個身量修長,容貌秀麗,氣質陽剛的男人已經是她的了。
她強顏歡笑,不死心的追上樓梯,“姐夫,這是人家的論文答辯,很著急的。”
慕安之頓下腳步,回頭朝她看了看,似乎在考慮,半晌,輕聲笑道:“既然這麼著急,那等我把顏顏送回房就下來。”
容萱喜出望外,“好的,快點啊,我等著你。”她這次連“姐夫”兩個字都直接省略了。
容顏很想矯情一下,比如拉著他的衣袖,含情脈脈的說:“我不準你去。”
可是……容顏終究是容顏,等慕安之把她放到床上,轉身出門時,她終究什麼都沒說,他是個成年人,而且是比一般成年人聰明的成年人,很多話,很多事,他應該是有自己的辨別能力的。
容顏探出手輕輕拂過嶄新的,繡著龍鳳呈祥的新被子,突然想到一句話,“縱然舉案齊眉,到底意難平”。
脫掉鞋躺到床上,早晨五點多就被人從床上拉起來,接著再折騰了大半天,迷迷糊糊間眼睛倦得有點睜不開,索性沒再努力睜開眼,隨自己跟著身體機能需求睡了過去。
睡意酣然時,突然感覺有人在摸她的臉,他的力道很輕很輕,似乎是怕吵醒她,又或者是故意想借撓癢癢似的感覺吵醒她。
她慢慢睜開眼,半睡半醒的看著床邊人。
看她隻是怔怔看著他,慕安之探出手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傻瓜,不認識我了?”
容顏一下子清醒過來,拍開他的手,從床上一躍而起,“別拿碰過別人的手碰我!”
慕安之怔了怔,揚唇笑了笑,“傻丫頭,你吃醋了。”明明是反問的口氣,卻是肯定的答案。
容顏臉倏地一紅,條件反射的反駁,“吃你這慕大軍醫的醋,我隻怕……”
男人唇邊勾起的笑意驀然加深,容顏似乎意識到什麼,沒等別過頭,雙唇已經被人封住,這次的吻和婚禮現場的不一樣,絕絕對對的是唇齒相依,津液相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