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轉身,腳下一輕,人就被他打橫抱起。
男人用不大不小的力禁錮住她後,對著她嫣然一笑,直接朝房間裏走去。
等看清他走的方向是浴室,她猛然一驚,像隻柔弱的小鳥開始用力掙紮,“你……你要幹嘛?”
“洗澡。”可能是因為她掙紮得太厲害,不經意間撞到他的小腹,他倒吸一口冷氣,口氣變得有點惱怒,卻依然沒鬆手,“折騰一天了,你難道不想好好洗個澡。”
脫掉一切縛束,容顏走進已經放好水的浴缸,溫度正好,無意朝一邊的鏡子看去,她的眉梢處一片胭脂色的緋紅,她昧著良心安慰自己,這是自己察覺冤枉那個男人的好心後,產生的愧疚,絕絕對對不是想歪了。
他明明放好水就出去了,可是,為什麼偌大的浴室還回蕩著他的氣息,容顏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沁沁而來的氣息,很是好聞,不是任何一種男性用的昂貴香水,是一種清清涼涼如薄荷一樣的鬱雅芳香。
“容大小姐……”秦晴看身邊始終魂不守舍的好友,忍不住探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先是大上午的打電話讓我來陪你喝咖啡,我來了吧,你又一句話都不說,難道……”
她眨了眨眼,似乎想到了什麼,湊到容顏耳邊,滿臉桃花開的樣子,“是不是被我說中了,軍醫再身,不僅無病纏身,就連那啥啥啥也是與眾不同的……”
容顏臉色一冷,用力甩掉她搭在肩膀上的手,“我還沒開始找你算賬,你倒還好意思開始給我東拉西扯,先說說你昨天什麼時候走的?”
想到自己昨天的“重色輕友”,秦晴心虛的轉移話題,“哎呀,人家說這些,還不是因為關心你的身體和生活,好啦,好啦,昨天是我不好,言歸正題,快說說呢,這麼著急找我出來有什麼事。”
說著她還飛快的看了下手表。
容顏淡淡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熱的說:“你要有事就先走吧。”
秦晴撓撓頭,訕訕然的笑了笑,“沒什麼大事,就是約到金子十點半幫我看下設計稿,當然了……”
她拍了拍胸脯,一臉凜然正氣的樣子,“你的事永遠是最重要的!”
她特地在後半句話上加重了口氣,以示雖然有偶爾的失誤,她依然不是令人發指的重色輕友那一類。
容顏也不點破,偏過頭看了她一眼,“我爸爸讓我去公司上班,你說我是去還是不去?”
秦晴撇著嘴想了想,“當然去,為什麼不去,你本來就是容家的長女,你爸爸又沒兒子,容企不給你給誰啊,難道真給於莉莉她們母女不成。”
她一向看不慣於莉莉和容萱,每次提到她們母女都格外憤怒,弄得這二十多年來,被當成空氣存在的人是她一樣,這一點,容顏還是蠻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