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最初想到的辦法就是打一架,誰贏誰去追求那個女孩,數年的形影不離的相處下來,兩人對彼此太了解,戰鬥打的是天昏地暗,但分不出一個勝負來,沒辦法之下,隻好互相瞪著,說公平競爭。
這種故事的結局,通常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那個女孩最後嫁給了賣燒餅的,賣餛鈍的咽不下這口氣,此後,兩人從兄弟變成仇人,恩怨延續至今。
賣燒餅的攤子前,有一溫婉女子,穿著樸素長裙緩緩走來,見到那名女子,賣燒餅的與賣餛鈍的眼睛都亮了。
許通天見到她,心底說了一句:“喏,這就是故事中的女主角,郝大嬸。”
郝玉露走到燒餅攤前,賣餛鈍的招呼道:“小露,今天怎麼有空來,過來這邊,我請你吃世界上最好吃的餛鈍。”
賣燒餅氣喘如牛,雙眼燃燒起名叫憤怒的火焰,指著賣餛鈍的問道:“賣餛鈍的你什麼意思,公然在我麵前勾引我老婆是不是,信不信我出手揍扁你,我告訴你,不要逼我出手,我出起手來,可是連我自己都怕。”
賣餛鈍的翻了一個白眼給他,翻開雙手,不給麵子道:“我不怕。”頓了頓,雙眼似火看著郝雨露說:“我跟玉露打招呼關你什麼事,玉露是嫁給你了,但她可是我最好的女性朋友,我跟我朋友打招呼,礙著你了。”
賣燒餅的擋在郝雨露麵前,吼道:“就是礙著我了,怎麼樣,就是不讓你看,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心底究竟在想些什麼,告訴你,玉露是我的,你連見她的資格都沒有!”
見他話說的這麼重,賣餛鈍的急了,同樣是吼道:“我就是舊情難了,你要怎樣,我就是要見玉露,天天見,背著你見,你奈我何!”
賣燒餅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詭異地冷笑,道:“我是無法奈何得了你,但是你看身後。”
賣餛鈍的感覺背後陰風陣陣,脖子邊涼氣環繞,這是一種察覺到危險逼近最直觀的反應,猛地轉身,隻見一隻大手瞬間襲來抓住他的耳朵順勢一扭,一張大臉湊到他麵前,瞪著一雙眼睛冷笑連連,說道:“你有種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老娘保證不打死你,我保證!”
見到這個女人,許通天心底嘀咕道:“胖嫂,賣餛鈍的媳婦。”
胖嫂一來,賣燒餅的和賣餛鈍的戰鬥落幕,胖嫂對郝雨露抱歉道:“玉露妹子,不好意思呀,我家男人今天早上出門沒吃藥,又犯糊塗,回去我一定狠狠教訓他,不讓他再來騷擾你,你放心。”
郝雨露溫婉一笑:“胖嫂,沒關係的,大家都是朋友,平時開點玩笑正常的。”
被扭著耳朵半蹲著身子的賣餛鈍的接話道:“就是,都是朋友,開點玩笑怎麼了。”
他一說話,胖嫂手上的力量更大了,吼道:“人家說一句客氣話,你順著杆子往上爬是不是?”
賣餛鈍的連喊疼疼疼,說道:“這麼多人,就不知道給我點麵子嗎?”
胖嫂扭著他的耳朵,拉著他往家裏走,邊走邊罵:“想要麵子,就別做那種事情,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賣餛鈍的喊疼聲在整條街道上傳響,引來街旁鄰居的陣陣笑聲。
兩人走後,郝雨露對許通天笑道:“小天,去嬸家裏,嬸給你煮好吃的。”
許通天連連擺手,說道:“嬸,不用了,今天還有點事情,吃個燒餅就行。”說著,放下幾個銅板,拿起一個燒餅轉身就走,怕賣燒餅的不收他錢。
吃著燒餅,在街上走著,微笑著向街上的每一個人打著招呼,這時一個瘦子跑過來在他耳邊言語道:“天哥,聽說九筒街那群人得到點好東西。”
許通天雙眼一亮,快速吃完手中的燒餅,拍落手上得到殘屑,對曹胖子說道:“走,我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