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西瓜刀向許通天衝來,並沒有如他預料一般,滅殺他之後吸幹他全身的血液,而是湧入他身體內,化作兩道銀色神虹,經過周身經脈,進入丹田的氣海中,散發著陣陣寒光。
許通天感覺他做了一個夢,一個不知道怎麼說的夢,說不清楚是美夢還是惡夢,他竟然在夢中見到一隻驚天動地的猴子,身穿金色鎖子甲,在太陽光芒下熠熠生輝,背披紅色披風,無風自飄,端坐在一處斷崖上,那個孤獨的背影,猶如他稱霸天下之後,人生寂寞如雪的孤獨寫照。
他感覺那隻猴子活像他生活的寫照。
在夢裏,他見到那隻猴子麵對著漫天的天兵天將,手上拿著兩把西瓜刀,從南天門一直砍到蓬萊東路,來回砍了三天三夜,血流成河......可他就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眼...都沒眨過。
恐怖的血色畫麵出現在許通天腦海中,令他全身顫抖,雖號稱大哥,在三道河路砍了九個來回,同樣是兩把西瓜刀在手,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但也從沒見過如此恐怖堪比人間煉獄,地獄再現人間的場麵,胃裏一陣陣翻滾。
最後,他看到,那隻猴子坐回拿出斷崖邊,身後的紅色披風隨風飄舞,背影相當霸氣,麵對自己兩把西瓜刀造下的場麵,他看向天際,自言自語:“知道我是誰嗎?花果山十三太保,知道嗎?我就是老大。”
這個裝逼的場麵,霸氣撼動天地,濃濃的霸氣鋪天蓋地而來,漫天神佛為此臣服,如此霸氣,才是一位江湖大哥畢生的追求,他心中興奮之情瘋狂向上湧,像是要衝出腦袋一般,嘴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夢做到這,他以為會醒來,結果那隻猴子突然轉過身,仍是霸氣滿臉,對他說道:“我縱橫一生,被唬過,卻從未敗過,希望你不要落了我花果山十三太保大哥的威名。”
正在他疑惑那隻猴子什麼意思的時候,畫麵戛然而止,他悠悠醒轉,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惡臭,全身毛孔自動排出體內的雜質,前所未有的舒服感縈繞感覺器官,身體明顯感覺輕盈許多。
跳的更高,跑的更快,看的更遠,聽的更清楚,一口氣跑幾十公裏,腰不酸腿不疼,一點問題沒有。
此刻的許通天在做完這個夢之後,就是這種感覺,聞著身體上散發出來的惡臭,皺著眉頭,捏緊鼻子,去了一趟澡堂,舒舒服服洗了一個澡,躺在水裏,根本不在意剛進澡堂時所有人厭惡的目光,因此刻他心裏的興奮情緒仍未散去。
他甚至感覺那隻猴子就是他在夢中的化身,一身霸氣使得漫天神佛臣服,手中拿著兩把西瓜刀,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所有敵人紛紛見鬼,那是何等恐怖的實力,想著,嘴角忍不住笑出聲來,但一想到那血流成河堪比地獄的場麵,饒是現在清醒著回想起來,身軀免不了顫抖一番。
他也不去懷疑為什麼其他夢醒來之後,再回想,隻有支離破碎的畫麵,而這個夢回想起來,每一個場麵,每一幀,都是如此的清晰,就像是自身親身經曆過成為畢生難以忘卻的記憶一樣。
舒舒服服洗了一個澡,把身體上各個毛孔排泄出的類似於泥垢一般的東西洗幹淨之後,走回家中,躺在床上,仍是笑意不斷,那個夢太過真實霸氣,使他忍不住沉浸其中,不想醒來。
一直以來,他都是西瓜刀的狂熱愛好者,因為它便宜和措手可得,他也曾手持兩把西瓜刀在三道河路來回砍了九遍,一舉奠定大哥威名,至於為什麼如此強大,兩把西瓜刀闖天下,還窩在這個小地方。
究其原因是外麵的世界是他無法觸及的,饒是在三道河路上,五個村子,十五條街道,也存在著幾位低等級靈修,更別說外麵的世界,他這個普通人的勢力是無法踏足三道河路外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