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夙聞言,也從床頭的小櫃子裏拿出一個小包裹,珍而重之的每個杯裏放了一些。然後用滾讓的熱水衝泡起來。
香氣一出來,所有人聞著一震。就連在那裏幹打雷不下雨的君王氏也停頓了一下。
“好茶,好手藝。玲兒,舅舅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門手藝呢?”王鼎義本就愛茶,但現在這樣的處境可沒有條件讓他繼續享受這一愛好。雖然人參茶裏的茶不是很多,但也算聞到茶香了,他怎能不激動。而這一激動就直接將君王氏給忽略了,畢竟巧玲這孩子辦事還是很穩妥的。
“這哪算什麼手藝,隻不過當年跟著季老學過一些,手藝早就生疏了。可我現在身子這麼弱,所以隻能又重新撿起來了。”巧玲直接將所有功勞都推到了季明頭上,反正在座的人都是知道她和季明的關係的。
就這樣,一刻鍾過去了,君王氏的嘴早就幹的不行了,按說她喊得那麼大,當家的早該過來了,可現在卻沒有一點動靜。她悄悄看了一眼,談笑風生的幾人,接著嚎的更大聲了。
這時巧玲看也差不多了,用胳膊輕輕撞了一下君陌夙,君陌夙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巧玲。再看君王氏,眼裏的厲色一閃而過。
“想必二伯母也渴了吧,大哥麻煩你給她也上杯茶吧!”君陌夙冷不丁的開口,君思軒雖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還是走了過去。
可這時君陌夙卻悄悄將一顆藥丸放在了他的手心,君思軒的眼神微閃,但還是接過了藥丸。接著很快他便端了一杯‘一模一樣’的人參茶過來,如果平時君王氏肯定不會這麼容易就喝下這加了料的茶水,這同樣的人參茶,在座的人都喝過了。再則,她確實也渴了。所以便毫無防備的喝了下去。
這時君陌夙才說道:“各位,現在可以問你們想問的了!”
在座的人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鬧不明白君陌夙在搞什麼!隻有王鼎義出於對巧玲的信任,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王子月!”可君王氏的回答,卻讓王鼎義一驚。
“王兄,有什麼不對的嗎?”王鼎義的反應自然被所有人看到了眼裏,韓木全更是問道。
“不對,當然不對。我們王家根本沒有一個叫王子月的,嫁給君家君天禧的王氏女叫王子蘭。”王鼎義的話一出,滿堂皆驚。
尤其是君思軒,先前他還覺得堂弟小題大做了。可現在人都換了,這讓他怎麼能忍。直接走到王子月的身邊問道:“說,你混進君家有什麼目的,王子蘭人呢,你把她弄到哪兒了?”
“我……”可能是對背後之人的忌憚,當談到進入君家的目的時,王子月都片刻的遲疑。但終究抵不過真話丸的藥效。將自己的所有的秘密說了出來。
原來這王子月是王子蘭的妹妹,但想比王子蘭她卻是王家見不得光的存在。說起來,這故事也真夠狗血的,原來王子月的娘親便是王子蘭的親姨母。
三十年前,王子蘭的外公外婆將她的姨母許給了她的父親。但這位姨母是個心大的,根本看不上當時隻是個秀才的的王父。於是便自己勾了一個外地的小爵爺私奔了,家醜不可外揚,可事情已經出了,王子蘭的外公為了家的聲譽便直接宣布了大女兒的死亡。接著親自到王家商量,讓小女兒繼續履行這門婚約。
就這樣王子蘭的母親便嫁到了王家,剛開始夫妻二人倒也和樂。可好景不長王子蘭的姨母勾搭的那位爵爺突然暴斃,而且死法有些上不得台麵,是死在她姨母床上的,於是那家人便將所有怨恨放在了她姨母身上。而她跟那位爵爺也沒個一兒半女的,這就讓那戶人家更沒有後顧之憂了,直接將她趕出了家門。
王子蘭的姨母無法,隻能重新回京。可到了京城才發現,事情根本沒有她想的那般美好。王子蘭的外公外婆隻是給了她一些銀兩,便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