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鄭老五那一臉猙獰的人暗罵活該,但大多數人更多的隻有深深的畏懼!這其中就包括鄭老五一家,子孫滿堂就沒一人去查探一下鄭老五的傷情。更遑論求情了!
“神仙姐姐,你能別打爺爺嗎?”二丫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弟弟竟然還要為他們求情。又生怕巧玲他們生氣,所以又氣又急。可麵對巧玲她也不敢放肆,隻能焦急的看著他。
這兩個孩子怎麼表現的這麼極端,難道真的重男輕女。所以故意忽略了二丫的焦急,看著鄭苗苗問道:“小苗苗能告訴姐姐為什麼嗎?”
“挨打好疼的,苗苗經常挨打就很難受。爺爺還流血了,五哥就是那樣流血才死的。”小苗苗看了一眼巧玲,然後才低著腦袋說道。
巧玲雖然很想問五哥是誰,但看著二丫憤怒的表情,恐怕也和大房一家脫不了幹係吧!或者他就是二丫的哥哥或者弟弟?
所以巧玲直接指著躲到一旁的鄭勇他們,問道。“鄭安田,看看你平日寵愛後輩子孫,再對比對比二丫和苗苗,你的良心就真的過得去?”
順著巧玲的目光,所有人都看向了鄭三、鄭勇他們。這時候院子裏那一片空地是那麼的顯眼。就連鄭老五也有難得的有片刻清明。鄭老五很想說他錯了,可看到二丫仇視的目光。卻讓他想起了老大剛來鄭家的時候,也是這樣。
於是自欺欺人的想著即便自己再怎樣也養大了老大一家,所以憋著一口氣說道:“我沒錯,一個撿來的野種我養大他就是天大恩情。”
果然鄭老五這話一出,鴨羅灣眾人的表情就都變了。就連鄭謙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二丫看到眾人又是這樣一副嘴臉,再也忍不住大聲說道:“才不是,你說謊。我爹根本不是你撿回來的,是周氏從鎮上偷回來的!”
“你這賤丫頭——”鄭老五竟然不知二丫竟然當麵戳穿他的謊言,便想象平時一般抬手打人。可將手舉到半空,才悲哀的發現,根本夠不著二丫姐弟。
這樣便讓二丫的膽子更大了,“我沒有說謊,這些話我還是從你和周氏口中聽來的。你們還說幸虧爹爹逃跑的時候失憶了,否則還真那些不住他。”
“鄭義不是你當年撿回來的嗎,怎麼成了頭來的。鄭老五,你說!”看著鄭老五心虛的模樣,鄭謙再也憋不住大聲質問道。
看族長也信了那賤丫頭的話,鄭老五就更害怕了。可一想到那家人已經是當地赫赫有名的地主,還有在朝為官。便覺得那件事情更不能認了,所以死咬著不開口。隻因他心裏還存有一絲僥幸,已經二十過年了他就不信他們還能找到證據。
可現實卻狠狠的打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因為不僅巧玲拿出了當年那名仙娘的證詞,竟然當年他和周家人如何勾結查出鄭義的生辰八字,最後如何實施道謝的事情都查得一清二楚。
巧玲念完才看著鄭老五厲聲問道:“鄭安田,現在你還有什麼狡辯的嗎?”
“不,我沒有,這一切都是周氏那個婆娘做的,和我沒關係。”這個鄭老五真是自私到家了,看事情拆穿了竟然將所有罪責推到自己女人身上。
“沒關係,敢說這一切你都不知道。我那可憐的兒子兒媳也不是你折騰死的嗎?”就這時一個年約五十的老婦人在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一同進來的還有縣令大人,以及老婦人的三兒和一眾家丁。隻不過是因為老婦人太過氣氛,大喊出聲,才讓在場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老婦人身上。
“我……我沒有!”看到來人鄭老五猛地一縮,完了,一切都完了!
然那老婦人卻輕蔑的看了鄭老五一眼,跪倒了巧玲夫婦麵前:“老婦人張氏見過兩位仙人,多謝仙人幫我找回兒子!”
“起吧!”看這位張氏倒是個剛強明理之人,在心裏點點頭,然後一揮衣袖,張氏便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這時巧玲才接著說道:“雖然事情已經大白,可惜終歸是遲了一步。好在令子還留有血脈,這也算一點安慰吧!”